在坚守着,他用止痛的术式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肉身。但就像常人使用的杜冷丁一样,那些术式也不会没有副作用,对他的神经造成了进一步伤害。
他说,他会再处理一桩案件,只要是那么一桩,就算是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做个尾巴。”
莲婆婆轻叹着,望向金色狻猊徐徐起落的薄烟,像是在为昔日的勇士默默叹息,“我记得,他说那个孩子是他在小酒馆遇到的,很年轻的男人,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借酒消愁。
那个孩子打翻了瓷盏,癔症般地摇晃着临近的酒客,反复叫喊着,‘你们都不信我,都不信我,那个就是她啊,她死后就变成飞禽了啊!变成飞禽了啊!’
他看出了那孩子的异状,略略施展了一些手段,就取得了信任,于是和那个孩子一起去看那具‘奇特的飞禽尸体’。”
千良神情错愕,莲婆婆扬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相似的案情吗?同样诡异的手法吗?
但我不是执律者,案情的分析并非我的领域,我所提供的亦只是资讯而已。
后来远澜前来此地,那是他最后的陈述吧。他说那个孩子是因为精神压力而出现的幻觉,那具尸体‘禽非禽,人非人’。
他在笑着,就在这样香气缭绕的房间中笑着,他说他的最后一桩案件,也这样完成了呢!”
“但是?”千良眼瞳中皆是疑惑神色。
“你还这样年轻,这么快就忘了?”婆婆笑意慈祥,眼角的鱼尾纹像是冰上舒展的纹路,“我说过,我不负责分析案情。你为何不和你的朋友们通宵常谈呢?
拥有那位半神的能力,还真是风雅啊!连夜谈的香料都无需准备啊!”
千良看着婆婆毋庸置疑的神色,微微颔首,“那我再问一则资讯。所有执律者的档案在您这里皆有记录,请告诉我远澜前辈的一切联系方式,我一定要去拜访一次才可以。”
“终于算是想到了有用的东西。”莲婆婆的眸中染上了一层薄霜,“但远澜他,谁知道他是否还在人世呢。这些年里会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不去打扰自愿隐退者,也是官方应有的礼节吧!
但是星铎这孩子,只要有远澜的生辰,就可以看出一切吧,总觉得观星人是非常可怕的存在啊!”
“婆婆真是说笑了!观星人岂会随意去探测他人,那是违背尊严的事情啊!”星铎双颊飞上一抹潮红,像是淡薄的胭脂,倒与他清秀白皙的相貌相得益彰,“我尽力一看,但愿也为您增加一些收入档案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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