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听到门铃响起的时候,正在打扫浴室。他不禁困惑,周末还有人登门拜访,真是稀奇!
他并非广于交际之人,而这个月的物业费、水电费用应该都在托管账户中扣划了。
他穿过客厅,走向玄关,忽而露出欣喜的神色。虽然并不具备窥探的能力,但多年的故交竟像恋人般有着心电感应。
他大力拉开门扉,屋外的日光甚好,像是大蓬绽放的金桂,将描金的明丽色彩徐徐洒落,照射着门框上抖落的浮尘,像是明媚的光柱,照亮了门外男人英武的面孔。
“达铭,你怎么又有空过来?”虽是问询,但他却像是期待许久的声调。
“没什么,我今天遇到了这桩案件的执律者,真年轻啊!”达铭颇为熟稔地打开玄关的鞋柜,找出自己惯用的拖鞋,“比我们当时还要小上几岁吧。炙影天白的老板已经不在了。
他们又去了那条发生溺水的河流,当然这些是小事而已。本来就是可以任凭他们攻陷的堡垒。
但他们去了里会的档案馆,在问一个有趣的人。”
“是当年的执律者吗?”民善凝望着友人清寂深黑的双眸,彼处像是阒寂夜色中的沉潜池塘,看不出半分情感。
“对啊!就是那个男人。他隐退的那天,我正巧加入里会呢!”达铭双臂撑在脑后,靠在沙发软垫上,纤薄双唇勾起颇带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