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面前恨不的掏出心窝子。那郝和尚实力弱小。又处于秦军包围之下。秦王要他今日死。谅他也不敢等到明日。只可惜那刘黑马不识实务。送了卿卿性命。刘家之祸即是我史家之鉴。”史秉直道。“我们史家却不同。又未与秦王交恶过。近年来一向恭敬。只是《大秦新闻》上三天两头口诛笔伐昔日旧事。为父当年还不是听命行事。皆因势力逼人罢了。否则会死更多人。”
史秉直对自己做过的事当然记忆犹新。然而他认为如今不应该算旧帐。相反自己也保全了所多人。有过亦有功也。
“可是如今秦军已经掌握了太行山以西及西京路。居高临下。燕云大部份州县已在秦军之手。而我河北平原可谓是一马平川。东平、顺天、济南诸强又人心各异。李有宋人撑腰在侧虎视眈眈。屡生事端。更不能忘了还有恨不的活剥了我等的金国朝廷。若是秦王着手各个击破。纵是我史家军个个拼死力战。也会不支而亡。”史天泽说道。压力与局势都是显而易见的。
“你想如何做?”史秉直却反问。他见史天泽目光闪铄。“但说无妨!”
“孩儿愿亲赴中兴府。”史天泽道。“以前我史家耕耘于永清老家。及至兵乱为求自保投靠了蒙古人。因势所逼罢了。倘若金主视我等为骨肉。不坐视不救。我史家岂会投靠蒙古?今日秦国强盛。我史家何不真心投靠。换个主子罢了。如此才可保我史家上下荣华。否则将是祸从天降。”
史天泽见父亲沉吟半晌。心中忐忑不安。好一会儿。史秉直才道:“你这样想。为父并不奇怪。除非你想永远这样下去?”
“孩儿哪里会有这种想法?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史天泽连忙摇头道。“蒙古人曾予我史家优待。当然是因其以往兵力不足。不的不仰仗我们罢了。这秦王却是汉人。听闻他爱读书且涉猎广博。想必他也知道为人君者忌讳藩国林立。先有前汉七国之乱。后有唐末藩镇擅权。纵是他不知。他身边的谋臣如耶律楚材诸辈皆深知其中利害。今我史家拥兵数万。又控的千里。孩儿只是担心秦王不愿效仿蒙古人。夺我兵权。分我财、政之柄。”
“你这么想。也是深谋远略。”史秉直道。“为今之计。既要让秦王安心。又要保住我史家权柄。才是头等的大事。秦王不安心。他便心生不满。现在不来攻我。将来也会来攻我;我史家若是失了权柄。那更是自取灭亡之道。但你姓史。所以你只想到了我史家。却忘了还有东平严实。顺天张柔。济南张荣之辈。”
“父亲的意思是?”史天泽不解。
“我们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