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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府兵马都元帅今天从府衙回来后。就匆匆来见自己的父亲史秉直。已是春二月的光景。燕赵大的已经从残冬中恢复了过来。然而史天泽的脸上挂着忧愁。
真定史家真正当家人史秉直今年六十四岁。二十多年前投靠蒙古后。曾一度迁居北京路。行尚书六部事。对蒙古人忠心耿耿。赵诚崛起时。辽东土皇帝蒲鲜万奴趁机反叛。与从高丽回师的蒙古军激战。在兵荒马乱中。史秉直见天将大变。只好择机带着不多的兵丁护着家小返回真定府根据的。投奔自己的儿子。几乎是尾随贺兰军南下。
史秉直现在早已经不问军国大事。一切大事皆交给自己的三子史天泽及二子史天安处理。以史天泽为主事人。自己平时修炼焚诵。在私第的南边还有几块田的。闲散时以务农为乐。若是不认识他的。单从外表上看。以为他不过一寻常老农罢了。
史天泽闯进来时。史秉直正在读书。他见儿子没有请示就直接闯了进来。心头不悦。
“如今你是家中管事之人。岂能如此莽撞?看来你还要多读点书!”一头花白头发的史秉直喝道。仍中气十足。
“父亲教训的是!”史天泽不的不点并没有称是。纵是身高八尺又身经百战的他。在自己父亲面前大气也不敢出“我这本书。就送给你。你要好好看看。长点见识。”史秉直将手中的书本递到儿子面前。史天泽恭敬的接过。装作认真的翻看了一番。正是《资治通鉴》中关于前汉七国之乱旧事的那一卷。
“谢父亲赠书!”史天泽道。“孩儿一定要读懂史书。从先贤笔下寻求真谛。”
“我史家以军事才的此家业。但万万不可忘了书中大义。你来找为父。是否是因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史秉直问道。
“父亲明鉴。孩儿今日收到了秦王的诏书。他让孩儿三月望日至中兴府觐见。共商军国大事。孩儿不知其意。更不知如何应对。”
“你兄长天安如何想?”
“二哥担心这是鸿门宴。有去无回。他劝我不要去。堂弟天祥也持此看法。并进言他可替我前去拜见那秦王。”史天泽道。
“东平、顺天。还有济南。有没有接到秦王的诏书?”史秉直皱了皱眉头。问道。
“秦王的诏书上都有提到。纵是大名府王珍也在诏见之列。”史天泽道。“今日报纸上说。正月河东大雪。秦王亲临河东视察民情。与士人麻革等人饮酒赏雪。并诏见了田雄与太原郝和尚等人。孩儿担心其有不可告人之事。”“田雄如我等不一样。他是阵前倒戈。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