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学识,怕是也想不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整个宗族索性静观其变,看看事态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说来也巧,在胡氏蹲坐县衙门前哭诉的第四天,交州知州便带了几个下属来平阳视察民情,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声张,平阳这边事先也没有得到消息,于是交州知州恰好便遇上了在平阳县衙外哭诉的胡氏。
历朝历代都推崇孝道,知州听得自己治下居然有这样的事发生,自然是怒不可揭,听了胡氏述求后,当即便表示要为胡氏做主,极大的收买了人心,第二日,交州那边便有话传来——胡氏之事与邵氏宗族有人,因平阳县令同时也是邵氏宗族的族长,理应避嫌,胡氏这状子便由交州接了,责令相关人等前往交州对峙。
胡氏的状子里,毕竟是以邵显为引子,邵显也是要到场的,邵永安来知会邵显一家的时候,倒没怎么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道:“他们终究是太心急了。”
交州以南的地界,前朝时皆是南越的领土,交界之地,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内有夷人寻机作乱,南越边境一向不稳,故此长令将领领兵镇守一方,久而久之,自成势力。
前朝虽然是个短暂且混乱的王朝,然而接连几任帝王皆是野心勃勃之人,前朝宣帝趁南越王位更迭之际发兵想要一举把南越并入版图,邵家先祖据守平阳挡住的大军的去路,后方被奇兵突破失守,且南越新王即位,却一心只想巩固自己的势力根本无暇顾及边境战火,大军打到而今的永治县,回头对平阳呈合拢之势,邵家先祖独力难以回天,在对方将领扬言攻下平阳即屠城的威胁之下,投降之后自尽而亡。
自此,从平阳至永治,并入前朝的版图,也即后来的交南。
宣帝的将士,多是征战之才,并不善治理安抚地方,而新攻占的领土地势复杂、汉夷混杂,便有人提出依旧沿用南越那些将领——只要监管得当,也不怕那些将领反水。
宣帝感念邵家先祖勇猛,但是又忌惮其才,眼见无力收服邵家先祖留下来的那些兵,又怕将那些兵士解甲归田会留有后患,便将邵家的兵力一分为二,由邵家先祖的两个儿子各自带领,长子留在平阳,次子带兵带一部分族人迁往宁远,二人皆封安抚使,其他将领也做类似的安排,继续镇守一方,一是沿用旧人安抚百姓,二是慢慢削弱其兵力。只等有一天这些将领的影响力不足为患的时候,便是撤掉安抚使,改用自己信任的臣子之时。
可惜宣帝没能等到那时候,他的王朝也没能熬到那时候。
宣帝于征战途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