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所以倒也没想过这样做。
邵琰提心吊胆,怕胡氏随时上门来找邵显,胡氏却一直不来,结果,她太高估他们一家也太低估胡氏了。
胡氏比邵琰想象的更能折腾,为了把胡芠过继到自己名下记入族谱,平生都没到过平阳县城的胡氏带着胡芠直接找上了族里,也不顾自己当年分家时撒泼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被大多数族老铭记,居然就在那里声泪俱下地“恳求”那些族老。
而且还真的有那么几个没见过胡氏撒泼模样的族老被胡氏这一番唱作俱佳的哭诉给打动了,心软想为胡氏说情,好在最后邵永安带了族长的话赶过来,才没让胡氏趁机拉拢了更多人。
族里倒是曾问起邵显一家对胡氏过继胡芠的想法,邵显处境尴尬,不好开口,自然是说听从族里的安排,好在族里大多数人还是拎得清的,考察了一番胡芠此人的品行,都觉得这是个能惹事的祸根,胡氏哭得再好听,把自己处境说得再悲惨,族里也始终没有松口。
胡氏从春耕开始,来来回回闹了快一个月,胡氏也没闹出个结果来。
又见来往平阳这些日子,邵永安并未像以往那样随身带着私兵出阵——胡氏便更有些胆气,又磨了族里半个月,族里的答复是要么找个老实本分的过继、或者就算不过继,族里也照样会为胡氏养老……胡氏对于族里给鳏寡孤独的优待不满,也不知是受了何人的怂恿,居然知道了击鼓鸣冤这回事,就在平阳县衙门外,状告邵氏宗族欺压她一个寡妇,同时状告邵显忤逆不孝。
族长也即邵县令对于这状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族里已经给了胡氏答复,接了胡氏的状纸,对于胡氏过继一事族里也不会有所改变,且接了也是自家事邵县令反而不好断夺;不接的话……胡氏每天坐在县衙门外或是击鼓或是哭诉,人越多她哭得越起劲,她又是个豁得出去的,生编乱造硬是把她的事编得十分凄惨,平阳那么大,不明真相的路人毕竟是大多数,加之大多数人对官都会有些敬畏之心,不自觉地便想当然认为一定是上位者欺压百姓,邵氏宗族联合邵县令人多势众欺负胡氏一个孤苦老人。
不过两天工夫,邵县令和邵氏宗族已经是落了下风,此时更是不能再对胡氏做什么——就算此刻请了胡氏入县衙,别人也会觉得是动用了武力逼迫胡氏就范,而由着胡氏闹腾也只会有引起更多不明真相的人抵触,一时之间,整个邵氏宗族有口难辩——不管说什么,都是强词夺理都是仗势欺人,胡氏煽动人的本事倒是越发见长。
以胡氏这个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