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叔我充其量只算个郎中跟班,连药方都看逑不懂,那会救什么人,不过是跟师傅打下手。后来师傅送我去上学,读书识字,只有在周末和放假的时候,才带我一起去给人看病。」
「那后来呢?大叔你怎么来到城市的?」唐清这样问时,明显感到他的手在一瞬间握紧,虽然很快就放松,但她还是确切地感受到了。
「对不起,哥。」唐清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令他不愉快了。
「傻丫头。」顾子默爱怜地用两手包住了她的小手,强颜欢笑着:「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当时……」
有十几秒的沉默,顾子默没有继续说下去,唐清也安安静静的。
过了一会,顾子默才出声继续:「那年,冬至前两天,一个烂仔来村里收土狗,人家不卖,他就开口大骂,推推嚷嚷,欺负有六个月身孕的孕妇,当时我火冒三丈,上去就两耳光,狠狠揍了他,打掉他三颗大牙。回去后,我告诉了师傅,想不到竟被教训了一通。我气不过,第二天又去揍了那个烂仔,还把他准备杀的土狗放跑了。那时我十六岁,又练过武术,一两个大人都不够我打,但那天他好像知道我会再去,纠集了十多个痞子,我打翻了六个,可双手还是难敌四手,被他们抓住狠狠打了一顿,把我关在猪圈里。之后让人去通知师傅,让他带钱来赎我。」
顾子默的语气是淡淡的,仿佛是在叙述别人的事,跟自己没半点关系一样,可唐清却紧张的不得了,听了他的话,联想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里不禁怦怦地跳。
顾子默接着说:「十六年来,我第一次没陪在师傅身边,也就是那一次,他老人家得到我被人关猪圈的消息后,心急火燎从二十里外的山寨赶回来,为了节省时间,师傅饶了近路,那里有座铁链桥,年久失修没几个人走,也没人去修,师傅走到一半,桥索突然断裂,当时天色昏暗,师傅措不及防,掉下了浑浊的江水里,你不知道,冬至那天的水有多冷……」
说到这里,唐清感受到他整个人在颤抖,虽然轻微,虽然他刻意地压制内心的感情,唐清还是借助月光,发现他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哥,你也不想的,不要哭,不要哭。」唐清帮他擦拭泪水,自己却也泪如泉涌。
过了一会,顾子默忽然笑了出来,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在再自己脸上乱擦,「傻丫头,哭什么,哭得难看死了。好啦好啦,我没有伤心,只是想起了师傅他老人家的教诲,他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