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吧。”张卓站起身，夹着包就往外走。

我跟在他身后，看了一下手表说：“刚十点多，吃饭也太早了吧？”

“志强一会儿领老婆也过去，咱们哥几个聚聚。”张卓所问非所答地说。

“咋了？最近发大财了？”

“不发财就不喝酒？我都几天没喝了，嗓子眼里都伸小手。”

张卓的这个比喻让我感到好笑，他有酒瘾，每天少则一顿酒，多则两顿酒。即使无佐酒菜肴，就是大葱蘸酱也能喝上一两。他也只有上午这一段时间是清醒的。

“怎么，你也肾亏了？”我问。

“不是，是上火牙疼。”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在门口的位置，我见那个假医生小郭，杨丹的前男友，正在跟坐在他旁边，一个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眉飞色舞地聊天。见我走过来，就很尴尬地咧嘴笑了笑，我也很僵硬地笑了一下。

我之前一直避免从他做检测的地方经过。但今天被张卓带着走，不小心就走过来了。出了门，我问张卓：“跟小郭聊天的那个女人是谁？”

“他女朋友。”张卓说。

张卓跟小郭很熟，尤其是跟小郭雇的一个做检测的；有执业医师证的女医生打得火热。目的就是让这个医生，在推销小郭保健品的同时，也给患者推荐自己的药品。他对小郭很了解，也经常坐在这儿跟小郭，还有医生聊天。若不是女医生长得暴丑，估计也被这厮勾引上床了。

“就是那个老家定了亲的？这个女人看着不像啊。”

“那个说是退婚了，这个是新搞上的，听说是开洗浴中心的。”张卓说。

这黑厮还真有女人缘。我心里想，看起来这颗白菜，还真的跟他很相配。

苗寨竹荪鹅在东城区的一条商业街上。我跟张卓两个人走进来时，几个穿着苗族衣裤的女服务员正在闲聊。她们可能很少见到；这么早就过来吃午饭的人，脸上都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在龙城一般来说，在本地人经营的大小饭店，没到吃饭时间，或是过了饭口，服务员都会很委婉地告诉你，请您一会儿再来，或请您明天再来。我刚开始很不理解，后来想，这也许就是晋商从古到今做生意的规矩。一切都按部就班，中规中矩。

而外地人来此开饭店的，则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随时来，随时都有厨师和服务员为你服务。

苗寨竹荪鹅，就属于外来物种。不过服务员都是本地人。这也难怪她们用看饿死鬼的眼神儿，来看我们这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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