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火锅蒸腾起的水汽里,带着肉香,还有佐料浓烈的药香味儿,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张卓脸色阴晴不定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个崔海涛找到他;并不是跟老乡叙旧,而是郑重其事地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张卓再挂羊头卖狗肉的串货,就对他不客气了!
原因是崔海涛所代理的活血脉舒片和刺五加宁心片,两个正在做临床;被医生疯狂开方子的品种。被张卓找了同名不同厂家的药品,在第一医药公司的医药超市,以及龙城人民医院周边的大小药店大肆铺货,并且给药店的营业员高额提成。
所导致的结果是,患者拿着医院里的方子,去药店拿走的却是张卓的药品。因为老百姓都懂得,在医院药房拿药,价格要比外面的药店贵上很多。
崔海涛为此放下话,他愿意收购张卓现在所有的货,而且是按照批发价。并且让张卓保证,以后决不再上货。不然,就让张卓在龙城消失。
按理说同名的药品在市场上流通,也属于正常的事情。但在医药销售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不坐乘车。人家做临床的辛辛苦苦打开了局面,你弄一个同名不同厂家的李鬼来混淆患者,的确是有些过分。因此,绝大一部分人,还是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的,包括我在内。
“你们倒是说个话啊。”张卓见我跟王志强两个人都闷不做声,有点着急地说。
我说:“你把手里的货都给他,要是还想多赚点,就赶紧找厂家再发一批货,一起给了他不就行了?代理价加价百分之三十给他,不也能赚一大笔?对了,你是怎么答复他的?”
“我跟崔海涛说,等我把手上的货都处理掉,就再也不进这两个品种了。”
听完他的话,我的心里就明白了几分。这厮是得陇望蜀,舍不得到嘴的肥肉,刚砸吧出油来就吐出去了。
“何淼不能去陪你,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杨丹话虽然是对张卓说的,但眼睛看的却是我。
我说:“就是杨丹让我去,我也不去。”
“那为啥呀?”李雪问。她长长的假睫毛忽闪着,我真怕它万一黏不住,忽闪到汤锅里。
“你们住的也是两居室,一间是卧室,另一间还放了零货。我要去了,住哪?睡沙发?我可不喜欢听别的女人叫床。”
“那只是喜欢听杨丹妹子叫床了?哈哈哈。”李雪说完话,放肆地大笑起来。
杨丹在我的大腿内侧掐了一把,疼得我直咧嘴。
“尽管我也不喜欢听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