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你是四公主宫里派来的人,为什么要加害殿下?是何人指使你?”
听到在问自己话,那宫女这才敢开口,她又惊又怕,趴在地上不住地给蔺长泽磕头,惶恐道,“大人,奴婢是冤枉的!花药是奴婢准备的,可奴婢连云寒草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用拿东西害殿下呢!云寒草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在殿下沐浴用的花药里,奴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宫女说完又开始磕头,额头撞得船底砰砰作响。蔺长泽听得蹙眉,边上的任千山不等他吩咐便一眼剜了过去,斥道,“消停点儿!”
“……”宫女被吓住了,也不敢再磕头,只是僵着身子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蔺长泽掩着口鼻唤了声“千山”,二档头便躬身上前几步,道,“督主请吩咐。”
“都用了哪些刑?”他问。
“回督主,但凡带上了船的刑具,属下都上了一遍。”任千山的神色有些懊恼,抱拳道,“可这丫头还是说不知道。”
“那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闻言,那浑身是血的女人长舒一口气,然而还不等她磕头谢恩,蔺长泽淡漠的声音便再次从头顶上方传来了,他低头喝茶,道,“这么个蠢物不能带回宫里继续伺候人,扔到水里去,生死由天吧。”
天寒地冻的,弱水湍急,人扔下去哪儿有活路呢?
“大人……”宫女吓疯了,舌头打着颤半天抡不直一句话,“大人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大人……”
凄厉的嘶喊渐远,等蔺长泽扣上茶碗盖子,地上就只剩下一道血迹斑斑的拖痕了。任千山试探道,“督主,那给五公主下毒的人还查吗?”
他掩口咳嗽了几声,半晌才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咱家心里已经有数。回京之后便是女皇寿诞,其他事情都先放一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