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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腾不置可否地问道:“瞒了先生什么?”
麴允道:“恐怕贩皮毛是假,阻击羌胡是真吧。//无弹窗更新快//府君,以我郡兵之力,能坚守新平不受胡人骚扰都已经困难,何苦一定要盲从上命以卵击石?况且府君又以贩货为名,兵卒不知实情哪有准备?如此若去,必败无疑!”
毛腾一阵长笑,须臾后点头道:“果然瞒不过麴先生,不过某此番并不是要阻击胡人溃兵,而是要假扮商队,抄了北地胡的老巢!”
麴允一怔,皱着眉头问道:“如何抄法?”
毛腾平静地道:“老弱尽诛,牛羊尽收。”
麴允登时震惊,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府君,此举太过冒险,如果无成府君只恐性命难保,如若有成,恐怕还会给新平一郡带来空前的灾祸!”
“会给新平带来身灾祸?”毛腾说道。
麴允急道:“如果州军不能全灭羌胡,而我们却侥幸抄了羌人巢穴,只恐会遭到羌人疯狂的报复。”
“嗯。”毛腾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才瞒了大家。不过看如今的形势,羌胡也是在劫难逃,雍州步骑四万俱是国家精锐。就算羌胡仇视于我,又岂能在战后有能力报复我?”
麴允急声道:“府君莫忘了张损,他只是泄露了杀巩更的计划就给北地郡带来灾祸。而府君却要尽诛羌人留守老弱,如此大仇,东羌若有活口,必与府君仇不共戴天。府君如此于社稷何益,于自身何益?”
毛腾呵呵笑道:“麴先生,自古至今,仇莫大于国破家亡,可也没见得有人怀大恨深仇。不共戴天只是激愤之辞,倘若羌人对我无可奈何,我又能让归化的羌人得到出路,又有谁会跟我不共戴天?”
“那麴某就继续为府君做好钱粮与器械的筹备,主公好自为之,勿谓麴某不预也。”
毛腾正想要他这句话,喜道:“麴先生真是国之良吏。”
郝散和巩更徘徊在冯翊和郃阳之间已经许多天了,欧阳建和解系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都以为是胡人疫病流行无力南侵。可谁知道,原来在冯翊北郊,郝散与巩更遇到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强敌。
那就是冯翊北部活动的匈奴渠帅都大博。
都大博原是南匈奴贵族后裔,部族游牧于河套地区。在晋武帝太康年间河套连年大水灾害,再加上匈奴铁弗部和鲜卑拓跋部的入侵,导致都大博走投无路,率领族人与其附庸萎莎胡南下内附晋朝。当时主政关中的便是力主招徕胡人的扶风王司马骏,司马骏便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