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地在纸上勾划,专注的神情目光都散发这一种无以言状的知性美。毛腾不由自主地嘴唇翕动开来,他顿时感觉到原来一个人的专注竟是这般的迷人和可爱。而在一旁立着的王卓,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走到了卫铄的旁边,卫铄挥笔已就。却是“年高德劭”四个字,字字皆是锋芒毕露,英姿勃发。王浑抚掌大赞:“真是好字啊好字!这幅字老夫一定要挂在卧室,每天观摩学习。”
卫铄羞涩的神情中掩盖不住被人赞许的得意,双手握在胸前,轻声说道:“王司徒过奖了,卫铄只是手熟而已。”
王浑摆摆手道:“真是谦逊,女娃你真是大才,老夫自愧不如。”说罢如捧至宝一般捧起卫铄写的字,走近内房,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卫铄看到王浑进了房内,暗想他再出来就该问问仲宝和叔宝了。转身过来,却看到王卓不自然地笑道:“卫姑娘这般才色,理当嫁给门当户对的真正高门世家才是。唉,李矩那小子门第还是太低了。”
毛腾虽然对那个卫铄嘴里念叨的“李郎”很是嫉妒,可以听王卓这话不由觉得刺耳。大声说道:“王家公子,仲宝和叔宝呢?你不是说跟老司徒在一起嘛。”
王卓没有理会毛腾,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卫铄。卫铄却看着毛腾,毛腾心中不由地又生出一个促狭的念头来,暗道:“你这般曲意讨好的女子,却早已是老子的人了。”这般想着,忽然想到李矩这个名字,却也不禁有些不爽。
三人之间各怀心思,这时候王浑已经从内房出了来,笑道:“仲宝和叔宝贪玩,也不知道现在在园子何处,老夫这就差人去找找。只是切勿告诉他们卫家遭难的事,小小孩童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太多。”
卫铄看到王浑出来,顿时如释重负,盈盈拜倒:“多谢司徒操心了。”
“哪里的话,你一个弱质女流,况且只是族内亲戚。老夫好歹是两个孩童的外公,我不操心谁操心呢?”王浑摆了摆手,忽然看到了毛腾,问道,“……这位壮士是?”
毛腾躬身一拜,道:“在下越骑右部司马毛腾,此番前来,是求王司徒做主为太保平反声誉。”
王浑登时诧异片刻,点头道:“伯玉有你这样的忠义之士,当真是无憾了。其实老夫早就为伯玉之事奔走过,怎奈虽身为三公,却早已远离中枢,难近天子。这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啊。”
司徒便是晋朝的三公之一,三公在汉朝还是执掌朝政的重臣,可到了晋朝。不论是三公还是依照周礼又添置的三师,都是给国家有大贡献的元老宿臣的养老尊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