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头的事,究竟是怎么了?章敞不是已经得了科举资格么?怎的如今又说没有了?章放老婆又出了什么事?那个知州是不是又犯糊涂了?”
明鸾气冲冲地回到茂升元,没等多久,章寂与玉翟也都回来了,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明鸾有心问问他们是怎么了,但章寂与马贵说了一会儿话后,便一摆手:“回家!”明鸾只得套好马车上路。
路上,她将今日在华荣记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对章寂道:“祖父,那曹四爷说的是真的吗?朝廷真不会对大伯父下手?”
章寂板着脸道:“不可心存侥幸,朝廷不对你大伯父下手,不代表不会抓我们回去做人质,逼你大伯父屈从。那曹四只是说,如果你大伯父不是谋逆,就不会有事,可事实上……”他瞥了玉翟一眼,才继续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悼仁太子不就是这么死的么?”
明鸾点点头:“您说得有理。我们还是要继续准备行囊,不过今天有了这一出,那曹四知道我要离开德庆去广州的事,倒要小心穿帮了。”
章寂不知道什么叫穿帮,但也大致明白她的意思,道:“事不宜迟,今日回去就给你二伯娘做一场祈福法事,做完了就让虎哥儿生病吧。最迟明日。你们姐弟俩就给我上路。”
明鸾犹豫地问:“我就这样走吗?我……我不放心你们……”
“没事。”章寂淡淡地道,“今日在柳家与柳同知谈了几句,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祸事。你此去也不是为了逃难,原是为求援去的。若能得指挥使司出手。将我等调去安全之地,与你大伯父、舅公们联络也方便许多,要出逃也更便宜。”
明鸾想了想,勉强应了,暗暗告诉自己要快些把事情办好,这样也不必成天提心吊胆的。
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陈氏早已备好了晚饭,章敞却不知去了何处。章寂也不理会,只命开饭。陈氏与周姨娘立刻忙活起来。
玉翟回房换衣裳,明鸾跟了上去,拉了她一把,悄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在柳家可见着他了?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呀?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玉翟眼圈一红,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他家不是好人!”扭头就要走。
明鸾一把将她拉住:“你把话说清楚了,他家怎么不是好人了?二伯娘的案子,若不是柳公子执意追查。能有新线索吗?能把沈儒平抓住吗?柳同知待咱们家也算不薄了,他怎么就成了坏人?!”
玉翟脸一红,自知失言,却还在嘴硬:“他家固然对我有恩,可他们不该纵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