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公文,张九龄听完之后,不由大怒,“简直无法无天了,陛下前脚刚走,就闹出这等事。”
“把那些闹事的士子都给我抓起来,让他们好好反省下。”张九龄虽然知道这闹事的不一定是那些士子挑的头,可他们是什么身份,以后都是朝廷的官吏,做事情怎么能这么冲动,这些年的书全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大人,那其他人?”那名来禀报的官员愣了愣,他没想到张九龄居然不帮那些算是自己人的士子,反倒是要把那些士子都抓进大牢。
“你懂什么,那些人多是些泼皮húnhún,脸皮都不要的东西,更兼都是这本地人,你把他们抓进大牢,那些士子却都没什么事,叫坊间如何议论,先把这事情给压下去,那些人全部落案,然后派人给我慢慢查。”张九龄看向那名官员,冷声吩咐道,自修文年间以来,吏治败坏,连带着这社会风气也都给带坏了,那些泼皮húnhún多不是什么好人,平时总有恶行,等查出来后按照律法办事就行。
那官员听到张九龄所说,立时便明白过来,这位张相爷这是打算先放那些人一马,等事情过去后再跟他们秋后算帐,也不会惹什么非议。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应答声里,那名官员飞快地离开了。
张九龄拿起先前放下的公文,本来想着继续批复,但是想想自己这番处置,还是有些不妥,那些士子以后都多半是要做官的,还是去找杨炯这个太学的大祭酒知会一声,免得自己平白多个恶名。
…
听完手下的禀报,李业嗣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起码这一次城外的事情,没有人暗中煽风点火,纯粹是几个泼皮húnhún和年轻士子间起了冲突,然后厮打成了大场面,如此的话缇骑司这里倒是不需要太浪费精力去盯着了。
那名前来禀报的手下刚离开,李业嗣正打算外出一趟,索元礼却是大步进来了,神情间颇为严肃,“出什么事了?”李业嗣看着进来朝自己一礼后站直的索元礼问道,最近缇骑司的精力大半都用在那些暗地里游说官员的商人身上。
“大人。”索元礼走上了前,将手中一叠画像放在了李业嗣身前的卓案上,然后在李业嗣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之后,李业嗣拿起那几张画像看了看,脸sè沉了下去,口中不由自语道,“那些不安分的秃驴。”说罢,已自站了起来,朝索元礼道,“千户以下的好手任你调动,给我盯紧那些秃驴,要是有变,直接杀了。”
“是,大人。”索元礼沉声应道,洛阳城里缇骑司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