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望的士子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苏文焕突然喊住了他,邀他同去,不过这固然让他欣喜,可是看到其他回房的人朝他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他也不禁苦笑一声,居然就这么给人记恨上了,还真是冤枉得很
李林甫不是一般人,不过转眼间就做出了利害得失的计较,相比起苏文焕这个刑国公士子和郭虎禅,这些连普通交情都算不上的舍友没什么好在乎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林甫笑了笑,跟上了苏文焕和郭虎禅
“拽什么文,真是不爽利”苏文焕看了眼李林甫道,这个瀛洲来的家伙人还不错,就是有时候看上去迂了点
苏文焕的房间里,摆满各种兵器的架子取代了书架,他倒是直接得很,也不跟郭虎禅客气,让两人坐下后,自去床下取了那半坛酒,严格说起来,太学里是禁酒的,不过这些年来太学的风纪不像过去两朝时那般如同军队一般严格,因此只要不被捉到,喝酒也没关系
“我不爱喝酒”看到李林甫对苏文焕只拿出两只酒盏有些不解,郭虎禅朝他说道,他当然不像苏文焕那样觉得李林甫只是个普通的士子,不过他也觉得如果李林甫能表现出足够能力的话,他不介意想个法子把李林甫给拉到自己这边来
“说,你这几天在太学令那里学到了些什么东西?”苏文焕坐下后,给自己和李林甫倒上酒后,兴冲冲地问道,骆宾王这些年来在官邸里深居简出,连待客都不常见,遑论郭虎禅这样一住就是一个月的
“也没什么东西,只是陪老师下下棋,闲着的时候听卢祭酒讲些东西”郭虎禅为自己沏了杯茶,抿了一口后,如实地回答道
“就这样完了”苏文焕很是不满地看着面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的郭虎禅,皱着眉说道,“我还以为太学令会教你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我又不打算当什么大学者,老师见我志不在此,也就懒得教了”郭虎禅很是平静地答道,不过实际上骆宾王是觉得自己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他,他对诗文不感兴趣,至于汉学,儒学,法家这些东西他也不打算深入研究,至于用兵之道,骆宾王也教不了
李林甫虽然在边上竭尽全力保持着冷静,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至少他觉得郭虎禅这是浪费了大好的机会,太学令可是一代学宗,何况还有卢祭酒在,换了别人,肯定会恨不得每天都能时时聆听教诲,向太学令和卢祭酒请教,哪像眼前的郭虎禅,居然大半时间用来练武,剩下的时间就是下棋喝茶,偶尔听卢祭酒讲些朝野轶事
“那么,郭兄以后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