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轿夫们抬着轿子很快就到了杨会长的旧宅。他们到的时候,杨会长和管家正恭恭敬敬地等候在府门前面。
刘知府的轿子落了地,他慌张着掀开轿帘下来轿子。他站稳以后,抬头看见杨会长和管家正如同两尊门神一样立在口门,他不由地皱紧了眉头,他往后看见福汉坐的轿子也从后面赶了过来,他赶紧朝着杨会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躲到一边去。杨会长明白了他的意思,倏地退到府门里面,只留下管家低眉顺首地站在原地等着刘知府吩咐。
福汉坐的轿子稳稳地落了地,刘知府原本想等着福汉一掀开轿帘,他就赶紧搀扶着他下来,可是福汉在里面却没有动弹。刘知府斜了斜身体,耳朵稍微靠轿子近了些,他听见轿子里面传来福汉打鼾的声响。
刘知府心里一阵释然,他盘算着幸亏福汉睡着了,如果福汉若是醒着,很多事情反倒不好办了。另外两台轿子也到了门口停了下来,福汉的两个随从一前一后地下了轿子,年长些的倒还清醒,那个年轻些的步履蹒跚,微睁着惺忪的眼睛,问轿夫这是哪里。
刘知府走到年长些的随从跟前说:“那爷,福大人看来是喝高了,让轿夫直接把他抬到院子里去吧。”
年长的这个随从收了他的两张银票,满脸堆着笑,说话也格外客气,他朝着刘知府拱拱手说:“这样最。这阵子福大人连日操劳,人上了些年岁,今天看见刘大人又格外高兴,想必真是喝多了。刘大人您不知道,当年福大人可是抱着酒坛子喝都不会醉的。”
他们说着话,轿夫们抬着福汉进了院子,一直把福汉抬到正屋门口。宽敞的正屋屋门敞开着,里面的屋顶上挂着几盏红红黄黄的灯笼,轿子在门口落了地。
刘知府对姓那的随从说:“那爷,今天晚上福大人就在这屋休息。您和那位爷住旁边的厢房里,我早已经安排人收拾利索了。”
“多谢刘大人,天也不早了,您老请回吧。福大人喝多了,我先在大人跟前伺候着,免得晚上福大人醒了口渴。”
刘知府听到这里,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说:“那爷,你也劳累了一天,再说伺候大人这么细致的活咱们爷们们粗手毛脚的也不合适。正好府上有两个使唤丫头,让她们伺候着正合适。”
姓那的随从面露难色,刘知府见状又从兜里摸出来两张银票塞到他手里,然后攥紧他的手说:“那爷,难道还信不过我刘某吗?”
随从沉吟片刻,说:“这样也好,我也累得够呛,还真担心福大人醒了,我还睡得跟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