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诗礼延余庆,万里风云入壮怀”。这对仗之句或有不妥,但其间豪迈,正合此时此刻……
却说青袍人与兄弟几个连干几碗,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正是热风炎炎,踟蹰乱鸣,那日头高挂,射得人不敢正视。其摸了一把胡须,感慨道:“这般时节,正是麦田青葱,踟蹰催熟之际,却可惜了这朗朗乾坤,良田沃土尽皆荒芜。哎,这碗中烈酒呀,不晓得费了多少粮食方才酿成?尽拿去孝敬金狗,气煞多少寒士豪侠?”
刘涣答道:“好汉何必嗟叹,好在而今我辈得食,也不枉费了这几坛子美酒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再请干一碗!”
汉子笑道:“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你这小兄弟看来也是性情中人,干!”
于此,他与刘涣对饮一碗。大家豪气渐熄,是时候介绍一番了。
可涣哥儿正抱拳要问,却见魏伯又端出一碗酒来,递给那青袍人吃了。
魏伯皱眉道:“汉子与‘王三’是何干系?”
青袍人阙疑道:“这……请教是哪个‘王三’?”
魏伯道:“便是京兆咸阳人士‘王害风’!”
哪晓得那人闻言,一个惊异,突然激动道:“你识得家师?”
他这一个“家师”,搞得刘涣众人心中一阵突兀。暗道,“原来他师父的名字叫做王害风,又称王三。可魏伯曾言,不是说的姓王、名中孚、字允卿的么?怎地此番又扯出这两个称呼来?看来有好故事可听了!”
果然,魏伯听他言语过后,所料自己没有猜错,当即爽朗一笑,道:“哈哈,王中孚其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不正是那文兼擅骑射、任气好侠、不治家业,金天眷初年应武选,中甲科的王大侠么,鄙人好生佩服他的。可惜了,可惜了,那人创教建会以后,已于乾道六年撒手人寰,我就是想结交,也不可能了!哎……”说完仿佛英雄相惜,可又遗憾连连,随即自行吃了一碗酒。
青袍人再也坐卧不住,激动一番,复再感慨起来,叹道:“哎,实不相瞒,英雄所言之人,正是家师无疑。他老人家收我兄弟几人为徒,亲传本事,赋予重任,却及早仙逝了……而今全真教一分为几,便是以前先师所建的三教七宝会、金蓬会、三光会、玉华会、平等会等据点,也尽皆解散了。还好我师兄弟不忍先师心血白费,尚保存了马师兄的遇仙派、不才的龙门派、谭师弟的南无派、刘师弟的随山派、郝师弟的华山派、王师弟的全真派、孙师妹的清静派……但这一两年来,师兄弟们聚少离多,再不复先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