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还好,去年雪下得大呢……涣哥儿要考功名了,是想中个状元还是探花?”
“哎哟三伯,还没到那步田地呢,这才县试。”
“哦,你别见怪,三伯不懂这些……咦?先前走过去的是杨家丫头么?”
“哦,是呢,和我一起去给神树烧香,却不等我,先跑了。”
“嘿嘿,我说涣哥儿,杨家兄弟可是整日吹嘘,说你是他家姑爷,你可别给三伯装糊涂啊,我看丫头人挺好的。”
“哦……三伯,家里还缺米么?”
“还好,上月给你做工,腰包里的铜吊吊还没花呢。”
“那便好,三伯最会持家,也不堵钱,也不吃酒。”
“哟,可夸不得三伯,还不是家里的婆娘管得紧,要不然,哪个不想吃一碗烈酒的。”
“哈哈……”
晚风扶柳,夕阳下本来干枯的手臂就在风里面招摇,对远去的人挥手,说“走好走好”;又对归来的人招手,但却没有言语,因为“归家”是美满幸福的事情,柳条通了人性,认得是熟人,心底欢喜,一时间说不话来了。
正道是,“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又道是,“有意送春归,无计留春住。明年又着来,何似休归去。
桃花也解愁,点点飘红玉。目断楚天遥,不见春归路。
春若有情春更苦,暗里韶光度。
夕阳山外山,春水渡旁渡,不知那答儿是春住处?”
固然,此时还没有到花红柳绿的最佳时机,但都抵挡不住时人对盛春的向往,可往往期待太高,难免又有伤感,人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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