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步卒行军要快上那么一些而已。
这样缓慢行军,也有个好处,那就是精骑俱都缓步而行,不会扬起太多的尘土,如若是纵马疾驰,扬起的尘土会经久不散,形如一条腾空而起的土龙。
那样的景象,远看非常壮观,可真个在队伍中,那可就是遭罪了,尘土直往眼睛鼻子嘴巴里灌,吕布对此,可是有着极为深刻的体会。
就在吕布与侍妾貂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大队人马自孟津渡过大河,进入河内郡。
野王县,是太行径的,也是自河内郡进入并州上党郡的,按吕布的军令,大军将在此停歇一曰。
大军歇下的当天,河内太守张扬的长史薛洪,就前来拜见。
虽然张扬并未亲自前来,吕布对他派来的这位长史,还是礼遇有加,中军大帐内,分宾主坐定后,不待薛洪解释,吕布就问道:“稚叔兄未曾亲身前来,可是受洛阳传言的影响,对吕某耿耿于怀?”
薛洪一下子就愣在那里,嘴巴几番张合,啊啊连声,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如此支支吾吾良久,他终于在吕布带着笑意的注视下,长身而起,来到吕布案桌前,躬身一揖到地,恳声道:“使君海谅,大人的确是有听闻此等传言,遣洪前来,也就是想听听使君如何说。”
“嗯!”吕布漫不经心地放下手里的茶盏,淡然道:“还好,你家大人没有派你来此质问吕某。”
薛洪大凛,自觉背上的冷汗直冒,盖因吕布这话说得很是云淡风轻,可是内中蕴含的寒意,却是犹如万载不化的寒冰,骤然之间,就令薛洪大有错觉,以为此地并非野王县城,而是地底深处的冰窟。
他再次一揖到地,恳声道:“使君,使君言笑了,大人深信,此等传言兴起,必是想陷使君于万劫不复之境地,其用心之险恶,实不可想象。只是大人远在河内,不知洛阳当时详情,故而遣洪前来一问。”
吕布对此问题,避而不谈,示意薛洪坐下,转而问道:“关东诸郡,如今情势如何?”
薛洪再一愣,对吕布这般的跳跃式话语,颇感无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关东诸郡,兖州牧刘岱正在积极联络各州郡,欲借太后弘农王身死之由,起兵征讨李郭诸人。”
“嗯,目前进展如何?”
“响应者,只有冀州牧韩馥,以及南阳太守袁术,和豫州牧孙坚,余下幽州牧卢植,渤海太守袁绍,徐州牧陶谦,青州牧孔融,俱都观望中。”
吕布沉吟着,心中对兖州牧刘岱的野心,也颇有些佩服,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