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最先接触,就是在河东郡,那时对吕布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太尉董卓身死时,他和李傕心中惶然,更是没有余暇关注到吕布,直到他随李傕兵入洛阳,一步登天,他才开始注意起吕布来。
越是关注,他就越发觉得,如果说此前的吕布是在义父丁原羽翼下蛰伏的话,那么,从丁原身死开始,他总觉得,吕布身上总像是隐藏着很多的秘密,让他根本就看不透。
如今,他更是如此觉得,盖因他从此时往前回溯,很清楚地看出,在他和李傕每次做出重大决定时,吕布也同样有做出重大决定,还总是带着深意。
可惜,吕布的深意到底是什么,他到底在图些什么,郭汜有过很多设想,可每一次,又都被他自己给否定了,以致到如今,还是一无所获。
“将军!”
吕布已率军行远,郭汜听到护卫统领轻声提醒,从遐思中回过神来,整个心神,竟然瞬间被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所淹没,内中有沮丧,有茫然,还有怅然所失,以及无趣。
与郭汜相比,吕布就很有些意气风发。
如今的洛阳,于他而言,已与鸡肋无异,其实可以说得更刻薄点,已只剩下一地鸡毛。而大汉,天下诸侯争霸的格局,已然初具雏形,只待一个契机,就会正式拉开帷幕。
“夫君!”
吕布正在沉思中,冷不丁听到旁边的马车里,传来一声娇唤,转头看去,正见到马车车帘掀起,貂婵露出一副宜喜宜嗔的俏丽面容,双眼笑意盈盈地看过来。
吕布心中动念,微拉缰绳,赤兔马仿若知道他的心意一样,往马车靠拢过去。
“怎么了,可是坐在车里闷得慌?”
貂婵笑意更甚,双眼微眯成月牙,在那里连连摇头。
吕布哈哈一笑,道:“你看这天气,多好,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扑哧!
貂婵再也忍俊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旋即用手捂着嘴,双眼眯成一线月牙儿,娇躯抖动,显是无声地笑得甚是辛苦。
吕布耳尖,听到马车里,还有一声扑哧笑声,不用猜都知道,正是貂婵的那位贴身俏婢。
吕布嘿嘿直笑,道:“想笑就笑呗,忍得这么辛苦做什么!”
这一下可好,不光是貂婵和俏婢忍得更为辛苦,就连周遭的亲兵,也个个在马上绷着脸,个个面红耳赤,想笑而又不敢真个笑出声来。
大军队伍中,有三千辅兵,及一应辎重物资,还有女眷,马车甚多,故而行进速度比较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