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也跟在赵诚屁股后面。将史昭容忘的一干二净。
洛阳外。耶律楚材正斜躺在马车之中。满面病容。
正逢夏季。白天酷热。赵诚特意嘱咐从人要他趁早晚凉时赶路。白天热时在站休息。但一过了关。律楚材便焦急地催促着潼关帅郑奇放行。忙着赶路。郑奇只好亲自送出了很远才返回。耶律楚材年轻时也曾在河南留下足迹。这一转眼就是三十年。时光如白驹过隙。几度虚度。几度意气风发。更多的是彷徨与无奈。还有遗憾。再来河南时。他已经病入膏独叹人生悲喜。尽管他如今才五十出头。
耶律楚材贪婪地打量着山的景色。越是临近洛阳。年轻时的在河南求学的岁月点滴纷至沓来。令他的心头增添了几份眷念。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无数人一生
。但真正能做到人生无憾者。实在是少之有少。耶经到了风烛残年。自以为去日无多。可以静心地思考与追忆一生荣辱的失。
耶律楚材自问无愧于心。这既是他能有今日成就与盛名的原因所在。也是他一生命运多难的原因所在。
想到亲情。耶律楚材便泪流满面。人一旦到了年老的时候。就会多愁善感起来。他回想起他耶律氏因为家国衰亡而分崩离析。个人的命运总是与国家的命运紧密相关。道不不相为谋。同父异母的兄长耶律善才在汴梁被围时投河自尽。二兄耶律辩才隐居嵩山。也早就病逝。侄女在山出家为尼。而自己的母亲与正妻逃至汝南。终死于颠沛流离与悲苦之中。这似乎从辽初东丹王时代就命中注定了。
至于治国平天下。耶律楚材聊以自慰。他幸运地结识了赵诚。
若非秦王的支持和一贯地器重。自己甚至早就被罢官无数回了。在内心之中他对秦王重用自己。感激涕零。莫非如此。他此生恐怕一事无成。他只可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或恨自己早生十年。的时光太长。
洛阳的风景在他的面前不停地变换着。山川河流田地。在他的印象中既熟悉又陌生。吁…”驾车喝着。发出长长的余音。马车停了下来。旋即有隆隆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
“可是耶律晋卿的车马?”一个高亢洪亮的声音响起。
“大人。国主亲自来了!”家丁赶过来回复道。
耶律材闻言。正要起身见驾。赵诚已经拍马驰到了跟前。抢先道:“晋卿就安心躺着吧!”
赵诚仔细打量了一下耶律楚材的面色。吓了一跳。见耶律楚材面容憔。脸色苍白。他有些后悔不该命耶律楚材来洛阳。赵诚关切的神色。让耶律楚材心中火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