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重税,最终售卖时价高也是顺理成章,而海盐是来自益都李的地盘,就等于被李卡住了脖子。人可以缺吃地,却不可缺盐。
盐铁使陈时可奏道:“解盐乃我河东之特产,自古盐税乃国家之大利,岂可轻易令他人开采。今因河北及山西诸路关卡林立,盐商每过一州县不得捐税一成,终致盐商无利可图,无盐商来我解州贩卖,则我秦国也受其害。故这并非是我解盐开禁所能解决的,道路不靖,价高也是自然。这与我朝无关。”
“史公子的意思莫非是要各地取消关卡?”赵诚问道。
“正是!”史权有些不好意思。他真实的意思是要秦国居中调解或者施压。
“此法虽善,但治标不治本。”赵诚却道,“不如换另一种法子。”
“请国主明示!”
“孤以为河北诸姓,不如结盟,相互约定,凡是过路之盐商皆免税。孤可发给盐引,凭盐引采买解盐,各卖其盐,互不干扰,岂不很好?”赵诚道。
赵诚这个建议也就是让所有豪强取消关税,而实际得益也就为各家所掌握,只是赵诚的提议虽好,但其中关节繁琐,市场条块分割。各有算盘利益,却难施行。赵诚却不关心盐商们如何生存,只有河北人还吃盐。那就得来解州采买,如果他们之间因此而爆发起战事来,赵诚却很高兴。
“我朝重商,以为商业繁荣也是国家富强之道。今孤掌握河西,已经举兵扫清青唐大部诸蕃,经青唐沿雪山西行,即是于阗,于阗盛产玉石,向为中国所倾慕。孤又在西域诸大城也有几份薄面。彼等商贾、贵人皆愿与孤通好,故孤欲再次兴军征讨于阗,令其臣服,让东西商道自此通达无阻。”赵诚道,“孤但有一宏愿,愿纵是我中国一孩童之辈,手捧赤金西行万里,无虞有劫匪之祸也。”
赵诚的话令殿中众人十分向往,那畏兀儿的使者却心中暗暗惊心。因为畏兀儿人向来重商,一直在东西方商道上获得厚利。今赵诚欲打通于阗道,那就既避开了他们畏兀儿人,又避开了仍在西域的蒙古人,畏兀儿使者坐不住了:
“国主欲用兵于阗,岂能少得了帮手,吾王若是听到上国国主兴兵讨伐于阗人,必亲率军队助战。”
赵诚笑了笑,不置可否。却注视着史权等人。
史权却不知道赵诚这个心愿跟自己此行有何关联。
“我秦国商旅西行万里。不畏道路艰险,只因其中有厚利也。而今河北各家虽相安无事。却各设关卡,课以种种重税。官库里虽然一时盆满钵圆,却是杀鸡取卵之事,所谓流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