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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兀儿的使者仍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的国王玉古伦赤忧惧不已,起初跟着察合台的大军东攻大秦国,以为势如破竹,却不料得了个大败。蒙古人的残兵一路西窜,反倒在畏兀儿境内大掠了一番,玉古伦赤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国内的军队又大多在贺兰山下死的死降的降。
玉古伦赤深知自己捅了大娄子了,蒙古人自顾不暇,他却是秦国的邻居,秦王的怒火总有一天会加诸其身。所以,他数次派使者来秦国乞和,每次都被安西军挡在了玉门关外,直到这一次才被允许入境。
这位畏兀儿的使者感到任务艰巨,唯有承受起秦王的万般怒火才能让他的国家与臣民苟活。那玉古伦赤也只敢在夏都别矢八里住着,不敢回到在天山北麓的冬都西州(高昌)过冬。
“你的国王为何不亲来?”赵诚的声音在使者的头上响起,像是从遥远的高山上飘来。
使者谦卑地趴在地上,只能看到赵诚的靴子,闻听这靴子的主人问起,心中却感到一丝欣喜,连忙奏道:“小王近来身体有恙,又受了风寒,重病在床,不敢以病容见上国国王。”
“原来是这样,孤与你们畏兀儿人是邻居,邻居病了,孤怎能不去探望一下呢?”赵诚故意道,“孤准备亲率十万将士,备足箭矢,去别矢八里拜见贵上!”
赵诚的威胁让使者恐惧,声音在颤抖:“国王息怒,我家国王只是一时糊涂,受了蒙古人的蒙骗,才犯下如此大错。我家国王后悔莫及,日思夜想,才一病不起,吾王越以国相投,做您的臣民。永世不悔!”
“永世不悔?孤的骁骑军追踪蒙古人,为何你们那些王公、部落会私藏蒙古人,敢对我军将士刀箭相向?”
叶三郎曾奉命追击,虽然斩首不少,但终究在看到阿勒坛山的雪峰之后不得不回返。返程时,叶三郎一不做二不休。曾率军突入畏兀儿人的境内,根本无视畏兀儿人的拒绝,长驱直入。畏兀儿人已经被从东方来的溃兵景象吓破了胆,以为秦军都有三头六臂,奉献了大量的财物后,叶三郎才罢手。
“乱军之中,我国臣民不知深浅,冒犯了上国天兵,故吾王病中命小使前来请罪。并奉上吾王宫中地珍宝,乞求上国国王恕罪!”使者抬起了脸,乞求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赵诚像是对着殿中所有人说道。“畏兀儿国王若是夫心臣服于我。应亲至我中兴府。否则。你们就等着我大军复仇地怒火吧!”
“是、是!”使者惊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