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进项,但相来依赖于胡商过境之利。自从去年秋天以来,西域来地商人日益见少,如今陇右秦宋两国又是剑拔弩张,商贾几乎是绝迹了,长此以外,怕是于国不利。”耶律楚材也道。
“今天百姓口粮倒是无虞,但是官库中若无存粮。也不是一件好事。手中有粮。朝廷才会不慌。”高智耀见赵诚皱着眉头,又道。“河东、陕西均是膏腴之地,地之所出不是我河西能比,只要今年天随人愿,无甚天灾,朝廷就可安心!只是,今年朝廷正是要大用兵地时候……”
“加税!”赵诚脱口而出。这话刚出口,他就觉得有些惊异,因为他发现自己说要加税,说得极其自然。
“臣反对!”耶律楚材立刻带头表示异议。
“如今我秦国农户上田每亩交纳粮食三升,中田二升半,下田二升,水田五升,商税本国商户无论是住税、契税都是三十分之一,关税十分之一,牧民所养牲畜百中取一,这有些轻了吧?”赵诚道,“商税自不必说,这农税与牧税怕是太低了些?”
“自古大朝初立,均以民为贵,薄徭轻赋,于民休息。但一世二世三世,常有隆盛,然后代君王亦一再加赋,最终民不堪扰,国家也从此不国了。我朝亦是如此,若是现在就加税,国主欲置国家后世于何地?赋税怕是一朝重于一朝。”耶律楚材道,“况中书省已公布天下,百姓俱喜,均言国朝仁义国主英明仁德。国主令若朝令夕改,岂不是失信于民?”
耶律楚材怒发冲冠,长长的美须剧烈地抖动着,大有与赵诚拼命地气势。盐铁使陈时可、市舶使赵两人瞠目,他们作为降人,对赵诚始终存在着敬畏之心。赵诚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让耶律楚材大动干戈。中书令王敬诚心中暗笑,连忙劝道:
“禀国主,耶律大人也是谋国之言。如今新朝初立,又有新拓之地,百姓人心未定,这正是国主仁怀天下之时,取信于民,令万民归心。==”
赵诚良久才道:“尔等之言,孤亦深以为怀。可是今年将要有大兵事,军饷、兵甲、口粮,修筑工事,士卒训练、抚恤均要用钱,孤捉襟见肘啊。”
“依臣之见,等金人将一百万两白银筹齐了,到时就可缓解国用。”高智耀道。
“金国已经残破,臣怀疑金主是否能筹齐款项。”王敬诚却质疑道,“金人有求于我朝,故而才促成秦金之约地修成,在金主看来怕也是权宜之计,我朝不可尽信于人。我朝以金抵河北豪强,金人也是以我朝威逼河北诸侯,于宋亦是如此。”
“晋卿有何看法?”赵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