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士,就一定能安邦定国吗?”
“这自然不一定,有才无德者,则是国家大患。”耶律楚材道。
“那就是以德为先喽?”赵诚笑着道。
三人不敢回话。因为科举是无法考出一个人的品德上有没有亏欠,所谓奸臣往往也是科举出身。
“德暂且不谈,暂论才学,诸卿以为帖经、墨义。能考出一个人的才学,甚或诗赋?”
所谓帖经就是默写经文,墨义就是默写传注,考地都是一个人对经义的记忆力,至于诗赋那就是一个人的文采了。这对治国或者治理一方百姓,并无实际的意义。
“策论,非有专门研究者,无应对之法。”耶律楚材道。
他朝一边沉默不语的乌古孙仲端撇了撇嘴。此人正是金国承安二年的策论进士。这乌古孙仲端一边装做对秦国君臣之是的谈话并不在意。一边却竖着耳朵听。赵诚与他的宰相们对此并不介意,因为他们所议地并无秘密。
“若是某位应试者对农桑之学很有造诣。可是策论考的却是关于如何整顿吏治,这又当如何?”赵诚道,“科考不过系一日之长短,无学者亦可弋获,真有学问者反而见遗。晋卿,你说呢?”
耶律楚材低头沉思,他的先辈王安石、司马光们也曾沉思过同样的问题。
“唐人取进士,虽受当时人看重,然所取者不多,而其用亦不重。进士科初唐仅试策,后来增加帖经、杂文等内容。自盛唐起,杂文文体固定为诗赋,并主要以此取士,策与帖经仅礼试而已,应举之人作诗赋的流弊也很多,如务求辞藻华丽而新奇,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无补于政事,所以屡为人所诟病。今官吏登庸之法,科举却成了拔取人才惟一之途了。x”王敬诚道,“大约科举之弊端,一为所学非所用,二为考场一日定胜负,三曰自古科举取士,一朝得中平步青云,武进士不如文进士,宋人言纵是收复燕云之功也不及高中状元之喜,重文而轻武遂酿成宋国文弱之病。前车之鉴,不可遗忘,我朝若开科举,需有一个改善之法。”
“禁军南衙统领张士达之先祖张元,本是中原许州人氏,正是因科举不第失意,才奔至前朝夏国,进而为李元昊时的朝中重臣。昔年元昊攻宋境延(今陕西延安、富县一带),张元曾在某寺中题曰: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张元大驾至此。可见其猖狂快意之心!”右丞相高智耀道,“后宋皇闻之,便诏进士与殿试者皆不黜落,遂成定制。现陕西、河东等新拓之地不比我河西,彼处读书人则有很多,平阳府据说处处都有筑楼藏书的耕读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