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长相小巧玲珑,唯有眼睛和波儿大,我和夏哲天斜眼看着他,斥责他在美国到底是去干什么。他却津津乐道说,这个我们谈了一年也就分了,来,看,这是我回国之前分的。我和夏哲天没心思听,逼得夏哲天怒砸一句话:“别惹我明天就去办签证!”
这时,钱三说,其实,在美国时间呆久了之后,人心生怠倦,总感觉周围的一切不是属于自己的,建筑物、汽车、行人甚至是空气都不属于自己。这次回来,我不打算走了。我和夏哲天同声:“恩,回来就好。”
今年是暖冬,就像婴儿初次睁开眼睛所感受的那般温暖,那种温暖,明媚而不刺眼,人们对这种阳光是刻意享受的。而享受之后,迎接的仍然是冬天具有的寒冷,那种冷寂,正如我现在的心情。
钱三回来之后,我顿时觉得自己不是在上高中,而是停留在初中的那种状态,无日无夜的玩闹,没有心机的欢笑,这些快乐,在初中时光都有迹可寻。我听过这样一句话,有些人,注定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不是恋人,但是在离自己内心最近的地方,总有她的位置,而现在我的那个地方,是空的。
我不忍心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徐瑷莹已经不属于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所以我只能选择接受新的生活。我听着张震岳的《再见》,“我怕我没有机会,和你说一声再见。”心中颇有感触,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我不是一个刻意煽情的人,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一首似曾相识的旋律、一句正符合自己情绪的话、一杯暖暖的咖啡、甚至是陌生人在街头拍了一下自己肩旁,然后说了声:“不好意思,认错了”的那种突然,都会让人不经意的找到心底最脆弱的那个部分。正常的生活中,我们不会刻意的去想那个部分,反倒是刻意的不去想,甚至是刻意忘记,但往往生活中的某一个细节会突袭到那里,之后,那一阵莫名的疼痛会油然而生,然后平息,然后消失,这一过程,是瞬时的。所以余忆的威力往往显得不是那么的强烈。
我们三个坐在烧烤摊旁叙旧,冬天吃烧烤是别有风味的,没有夏天的燥热和激情,取而代之的是细腻和溪水流淌般的温暖。我们三个年轻人不经意的谈到了一个共同话题:一种动物,叫女人。
钱三说:“我在美国的日子里,交过不少的女朋友,在别人眼中是花心,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在一个没有依托的地方,只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我离开之前,和我的最后一任女友提出了分手,她是到美国的交换生,我和她分手是因为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儿,我这种纨绔子弟不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