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冲淡对她的记忆,但哪怕是面对子鱼娘亲的时候,为父总会感觉你娘亲她就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我,似乎还在控诉我昔日的绝情,昔日的心狠。”
宋子夫顿时觉得一阵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怎么会这样?!自己跟老爹这些年“相依为命”,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有如此严重的精神问题,都到了幻视幻听的地步了--难怪感觉他气色一年不如一年。
“但没办法,寡人是宋国的国君,”桓公沉默了一阵似乎平复好了心情,脸上追忆的神色转变成子夫熟悉的坚毅:“哪怕是当年我做错了,但一纸休书既出就不可能再有反悔的余地了。”
“兹甫你却不同,”他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知道你从前几年就跟卫国那边有联系,三娘现在更是你的贴身护卫;这很好,为父也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地待你娘亲,算是帮父亲补偿她一二吧!”
不知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子夫忽然觉得老爹的话处处透着不祥,可一时间又抓不住那隐约的感觉,只得勉强挤出个笑容再次岔开话题道:“老爹我决定听从百里奚的建议,暂时不跟世卿们死磕了!”
“这很好啊!”桓公果然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点了点头道:“为父从前说过兹甫自小聪颖过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少年得志有些心浮气躁不够稳重;若能真正沉下心来,哪怕寡人也是不及你一半的!”
“而百里卿年高德劭、处事老成稳健,正好可以弥补兹甫的不足,当初寡人拜他为世子之师,就是想你能学到他这种沉稳之风;当然你不要因此就自满,以后遇事还是要多思考、多斟酌,跟你这位老师多多商量,如此寡人就算战死疆场也可以含笑瞑目。”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子夫口不择言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有些着脑地盯着老爹可恶的面孔--今天这是怎么了嘛!动不动就说些奇怪的话,搞得别人心里难受死了。
“呵呵,”桓公像是被他逗乐了,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头上说不出的舒服,掌心似乎又增厚许多的粗茧,让宋子夫忍不住回忆起那个自己刚刚从黑暗中醒来,被刺眼的阳光伤到眼睛时,那温柔的抚摩和浓浓的关切--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
“老爹我知道这是在做梦,”他小声地呢喃道,像是自言自语般:“可我还是很开心,很快乐,就像你前边说的从睁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这是你离开我时间最长的一次。”
“也许是第一次承担管理国家的重任,也许是被您离开时的殷殷期待刺激到了,这段时间我心里很乱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