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桓公才把那块丝绢叠起来密封好,唤来一名信使,快马加鞭地星夜兼程送往商丘。
虽然这样一来,自己暗中关注小家伙举动的行为免不了被曝光,但桓公也是希望儿子不要被一时的冲动蒙住双眼,毕竟俗话说的好“刚过易折”;然而有些事情,却是注定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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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城中的流言,在官府并未出面控制的情况下愈演愈烈。
甚至有些别有用心之徒,连五年前桓公休妻的事情都翻了出来,或明或暗地意指子夫得位不正,偶尔听到的齐涓登时气得火冒三丈,险些直接拔剑杀出宫去要找向朱算账。
不过最后还是被子夫拦了下来,说来也怪,原本大家还都为他捏了把汗,毕竟作为此次流言矛头直指的对象,他肩上承载的压力和负担,远要比周围这些成年人要高的多。
其实有蝶和青儿都暗暗商量好了,这些天在某人休息时表现得乖巧一些,不给他添乱;却不曾想人家压根就像没这回事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该笑笑倒是弄得身边亲近之人一头雾水。
而当他在某天忽然收到一卷不知从何而来的帛书,读完之后脸上的表情愈发精彩,就好像看到中国足球世界杯夺冠了一样。
“敢问世子殿下,是何喜事如此开怀?”坐在他对面百里奚身旁的,一位四五十岁颔生短须的中年人,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一脸正气的中年人,自然就是那来宋国有一段时间的蹇叔了,前段日子刚就任“世子左师”的他,闭门深入研究了宋国过去和刚刚实施的新政,这才找上老友百里奚畅谈了一晚。
老百里也是在和他交谈时,对前些天出台的政策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这才顾不得疲累一大早就扯着他来找子夫,却是不想正赶上后者收到了那份“火线家书”,一读之下顿时不禁莞尔。
“倒也说不上是什么喜事,”子夫摇摇头将帛书小心地收好,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君父出征在外,听闻了本殿近日来的一系列举措,特意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写了一些建议送来。”
“啊!”蹇叔倒还好,知道内情较多的百里奚忍不住失声道:“君上已经知道了?还专门写了这封信来?世子,不知……”
子夫从他失常的神情中,觉察到老人心中的顾虑,不禁轻叹一声道:“君父大人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显然还未收到前几日向家风波的消息,看来咱们这靠人力送信的办法,时效性还是太差啊!”
百里奚现下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神马“时效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