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街上的客人逛到此处,都大包小包的,买只箱子提上回家正好。
施衙内那里的捕鲸船给我们提供脂肪和蜡,而鲸鱼皮跟小牛皮质地差不多,甚至还比小牛皮柔软,还特别防水,干脆用这种皮料做箱包,等于给施衙内废物利用,咱还省钱了。
这几天我也观察了,大户人家的姑娘出门上街,丫鬟都要随身带一个镜子,再大包小包的带上换洗首饰,梳头工具……干脆我们制作一些随身的小挎包,或者化妆包,这门生意不仅独门,且一定生意兴隆。”
黄娥更加起劲的搓着时穿:“啊啊,这样一来,咱乡下就要建一个煤饼坊,一间皮料场……如果香膏香胰做的量大的话,也要在乡下开作坊,哥哥在乡下只拿出十亩地来盖作坊恐怕不够,至少二十亩地吧。”
时穿摸着下巴回答:“这场动乱过后,总有人要搬家卖田地吧,咱把它买下来,如果这些田地不靠近崔庄,我们就跟崔庄的人置换,二比一,三比一置换,不信他们不肯。”
黄娥听了,啪的一声,激动地拍了一下时穿的胸膛,她那蘸了水的手拍击上去,声音格外脆亮,黄娥拍完才发现失手了,她一边惊慌的道歉,一边说:“娥娘也是太激动了,如此一来,哥哥在城里的田产足够谋生了,乡下再有二三百亩地,也算一个上户了,加上承信郎的职位,今后也能安生过日子了。”
黄娥眼波流转,望着时穿,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时穿不知所以然,他坐在木桶里嘿嘿笑着:“你说的没错,这下子也能安生过日子了。”
环娘在一旁拍着小手,欢呼说:“哥哥终于肯定居下来了,太好了,从今往后我在海州城也有家了。”
按国人的心态,自己没有房产,总感觉居无定所,像无根的浮萍一般惶惶不安。时穿刚来的时候,似乎没有久住的打算,现在他开始买房子买田。黄娥不知道这种转变从哪里来,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与海公子有关,不过算了,反正这事对她有好处,懒得穷究。
第二天一早,十多名效用赶来招呼时穿,这十多名效用,基本上是时穿带领着,在东城区冲锋陷阵过的队伍,蒙县尉那头也很知趣,派来协助的衙役是熟人——王小川。
如今王小川也算是正式的衙役了,他穿着衙役的黑衣,拿着一根红黑两色的水火棍,带着乌帽,帽子上别了一根羽毛——这是正式的衙役服。
时穿换上了承信郎的九品绿衣,但他却没有扎上官方规定的玉带,腰上也没有别九品官的铜印绶——一般的宋人腰带上别这些零碎,需要用来压裙角,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