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在半夜但三更听到黄娥的尖叫。
黄娥是坚强的,虽然除了环娘,她在这群人当中年龄最小,但她处事一贯冷静,至少表面上从没有显露出丝毫惊惧不安,她这种稳定情绪,加上她擅于处理琐事,擅长接待客人,使得她无形中成了所有小娘子的首领。
但,便是她这样表明情绪稳定的女孩,夜里也尝尝被噩梦惊醒,其他女子的心理恢复情况可想而知。如果再想一想最近歹徒的惊扰,那么黄娥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想找个人自言自语一番……在这个世界,除了时穿,她还能指望谁?
所以,时穿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不能再刺激黄娥了
黄娥仔细的涂抹了一遍肥皂,换上毛巾开始搓澡,并继续开始絮叨:“顾三娘卖了宅院,租她院子的那座笔墨店也做不下去了,不如让我打听一下,问他愿不愿意放弃续租权力,如果他不打算继续租,那我们可要想办法。
我听说这间笔墨店生意并不好,因为在侧巷,虽然是巷口,但很少有人特地拐进来采购些并不便宜的笔墨……哥哥,这间店铺你有什么打算,这点店铺虽然在豆腐巷,但豆腐巷本来就是十字街的斜巷。如此冷僻位置的店铺,除非买一些独一无二的商品,或者卖一些饮食,才好维持生意。
嗯,衣食住行,吃的东西从不怕位置偏僻,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嘛——比如豆腐西施这间豆腐店,生意就很红火。我们不做豆腐,做点别的什么,既不抢豆腐西施生意,也能挣两个小钱花花……哥哥有什么打算?”
黄娥是带着甜蜜的微笑,用自言自语的口气说出这些话的,她并不在意时穿的反应,她只想手里揉搓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细细的搓洗着,时穿舒服地呻吟在她耳中是唯一的声音,是这世间最美妙的音乐,而环娘在一旁不停哼哼哈哈的打岔,更加给了她一种家的感觉,家,就应该这样,一个心爱的男人,加上一个随时闹腾的小孩。
黄娥脸上闪着幸福的光芒,她的微笑是如此闪烁,以至于让时穿不敢正视。
环娘只顾玩耍,她一边朝时穿身上撩着水,一边小大人似地皱着眉头说:“要搬去顾三娘的顾宅呀,好遗憾啊,这里有这么大的院子,既可以蹴鞠,也可以玩陀螺。那顾三娘的院子就不行了,她将整间院子分割成几处小院子,每处小院子都不够开阔。哥哥,以后我还可以来这院子玩耍吗?。”
时穿轻轻捏捏环娘的鼻子,冲黄娥说:“咱家独一无二的商品——香膏香胰已经许给黄家店铺包销,段小飘那里计划做箱包配件,我们干脆卖箱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