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他绑到台上,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认他有任何罪行。工作组最后只好作罢。也许这是他们唯一一次没有成果的工作吧?
他最常住的就是燕儿家。他的需求极少,只是玉米粥、饼子和咸菜而已。他只有两样财产:一枝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毛笔,一把戒尺。这把戒尺曾经光顾过旭的手背。打到肉皮时候的声音极清脆,也极痛。因为他和燕儿一起写作业时候写错了一个字。只挨了一下就被燕儿拦了下来。,姥爷是最疼燕儿的。不知为什么,他对燕儿言听计从。可是燕儿的哥哥却没这么幸运,没少挨他的戒尺。
正说着,燕儿悄悄的来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手里还是拿着那个小饭盒。打开看时,里面装的满满的是红白喜事时用大锅熬的白菜肉,还有一些大锅红烧肉。她知道,旭是最爱吃这个的。有一次村里有人家办喜事,他俩去吃包子坐在了一起,他一个人吃了一大碗还不够。把她都看呆了。
“给你的。”她说。
“谢谢!”他好喜欢。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她笑他。
“嘿嘿……”他不好意思了,是啊,他记起来了,他们之间不言谢。
“拿碗来,我还得快点回去呢。”她催他。
“呆会吧。”他央求她。
“真的不行。你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她在责备他。
“明天你去吗?”她反过来问他。
“去。”
“那你得磕头。还要哭。”她说。
“我……我……”
“我什么呀,做得像个样子吧。”她劝他。
“恩,好吧。不过我得练练。”
“傻瓜!这怎么练?”她笑了。
“又不是我姥爷……哭不出来……”他这样解释。
“不是也是!”她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我走了,明天早点去!”
说着就往外走,他急急地跟了出来。去拉她的手。
“外面冷,你多穿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学会关心人了。
听到这句话,她忽的抬起头来,目光轻轻地递过来,柔柔的回答他:
“放心吧……”
半路上,妈妈买了几张烧纸。到了燕儿家门口。门口已经摆好了吹鼓手的台子,准备唱大戏。大门的右门垛上贴着一张大约八开的白草纸。用毛笔写着“严岳父大人XXX于某年某月某日因病逝世,享年九十二岁。”等字样。表示这个家庭正在办丧之中。进入大门,正迎面的就是灵堂。灵堂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