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既拿来，当然得从老马倒起，喝酒也当然从老马开始，这一点老马心中有数，毫不推辞。

杨大丰看到内参酒鬼的酒瓶，是方形的，全没有酒鬼酒以前的风格，笑道：“敢情这种酒是公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老马揣着酒瓶子，正一杯一杯地倒酒，湘女见无事可做，也不给大家打招呼，暗地里溜号走了。老马酒意正浓，听到杨大丰这一猜想，看看瓶口，全没有往日的形状，再看瓶身，却是长条方方的一个。心里认可，但嘴上却不敢苟同。

杨大丰道：“猜的呗。你看酒鬼酒肚子好大，象女人怀着毛毛，而内参却是偏平的，不是公的却是什么？”

大家一看一想，确实酒鬼、内参与杨大丰描述的别无二致。

杨大丰的说法确实味道十足，但大家经刚才一惊一乍的折腾，不敢妄言，只敢眯着嘴笑。

老马瞄了一眼花如雪，发出一丝闷笑，笑声很短，一笑即止。

花入雪看到老马笑得蹊跷，遮掩道：“是酒就喝，哪里还分公母。”

喜庆跟着笑道：“花县说的是，我也觉得酒就是水，是水还分什么公母。”

老马发着酒，听花如雪和喜庆一唱一和，知道一边是摆脱，一边是帮着摆脱，都是给杨大丰和自己的解围。才站起来，坚持把酒发完。

酒是好酒，人是熟人。本是可以大开杀戒，征战四方的，但老马有言在先，只两瓶，因此，大家拿了酒都谦虚起来，敬老马酒也是浅尝辄止。

轮到杨大丰敬老马酒，杨大丰竟不承上启下，突然问老马道：“马哥，当真现在民间集资已到非改不可的地步了吗？”

清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杨大丰问这种话是精明的。从表面上看上午的会开得很成功，老马慷慨激昂，李市长激昂慷慨，参会人员掌声如潮，但有几个人是真听进去，又有几个人是发自肺腑的。很多人实际上都是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完成会议的。集资软着陆，谈何容易？要是真的能软着陆，皆大欢喜，自然是好事，要是着不了陆，该怎么交差？况且，现在企业争夺资金都已几近疯狂，谁降了息，就等于谁就很难吸纳到资金。而这些公差们工作要是开展不去，问起责来，谁不担惊受怕？谁担待得起？老马和李书记是描绘了美好的蓝图，能不能实现还在两可之间。

老马正准备夹菜，听到杨大丰这一问，筷子僵在那里，大家以为老马要发飙，都跟着呆在那里，没想到大丰却吃上了一个甜果子。老马干脆放下筷子，答道：“大丰，看来，你这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