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湿,两条剑眉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因为咬着牙的缘故,两片本就凉薄的唇看起来抿的更紧,一双清冷剔透的琥珀色眸子有些慌乱地四下乱瞟。
Damnit!医学系要不要连教学楼都这么变态啊?门口到底是在哪边?欧莱看着窗外渐渐暗红下来的天色,脚步的频率更快了些:要是关了门可以就糟了。
现在的他根本无暇考虑为什么当时会看那个女人看到同伴都已经离开了却还不自知。他只知道当连同他在内的所有人看到她面对一大堆新鲜的人体器官大口吃肉的情形之后,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转身出去吐了,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苍白着唇角,发着愣,浑身冒着冷汗,连怎么吐都忘记了。
“欧莱?”木然的声音悠悠地在身后响起,他闻声转过头来,“怎么还没走?”
此时的米罗已经褪去了干净的白大褂,套着非常不合身的肥大灰色毛衣,配以两条纤细的腿,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吃撑了的耗子,酒瓶底一样厚度的眼镜在夕阳的映照下有种螺旋状的错觉。
欧莱现在只要一看到她,就自然而然地想到她边解剖边吃肉的一幕,于是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以保持距离。
米罗神经大条的从来不会发现这些小细节,但恍然想起站在面前的这个完美少年是个哑巴:“今天轮到我值日,要打扫完才能走。但是艺术系的大家很早就已经离开了,你怎么还在?还没有结束吗?”
欧莱低下眉眼,轻轻摇了摇头,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
“迷路了?”
欧莱抬起头嘟着嘴,一脸被揭穿的不情愿,指了指不远处拐角的方向。
米罗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是去了个洗手间,错过了跟大家的队伍,所以迷路了?”
能不能不要纠缠在迷路上!?欧莱的眉角挑了挑:难道看不出我不喜欢这个理由吗?
“不走吗?一会儿该锁门了。”在欧莱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擦过他的身体走出去一段距离了,见他没有跟上来,她才回头喊他。想着毕竟是欧导的儿子,把他丢下然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将他锁在里面,未免有些太不善良。
虽然真的很不屑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示自己真的迷了路,但是一想到会被锁在这个地方……医学系的教学楼里应该有不少被开膛破肚过的东西吧?于是在他思索间,两条长腿就已经很诚实的跟了上来。
一路上实在太过于安静了,整个走廊里就只有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