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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第二日,一大清早赵老头就带着一帮子吹喇叭拉笙箫的队伍从陡坡上直朝这边而来,从山顶上就看到红彤彤的一片在风中意气风发。“两位新人拆礼已到~~~~”那嘹亮的一嗓子让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缓冲。听闻外面锣鼓喧天,一帮老少妇孺起哄道贺和赵老头喜上眉梢的兴奋劲。
昨晚折腾一宿后,所有人都不敢再闭眼,一晚上仍被这些多出来的照片啊、徽章啊惹恼的成浆糊,一个个顶着个鸟窝头黑眼圈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听到外头突然锣鼓响起热闹非凡,终于长吁一口气,趴在窗户前用手蘸蘸口水戳了一个洞:“妈蛋,把我们骗进来的驼背老头竟然没有了踪影,那家伙真是棒极了,下回别让我看到否则爷爷我还真要掘地三尺.。。”我无力的笑笑,这家伙真是见钱眼开体力全无关键时刻嘴上功夫仍不闲着,虚弱的拍了拍他肩膀:“好在折腾作甚?反正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参与这档子事了,都出去吧。”
喇叭锣鼓敲响得更放肆了,夹杂着人群里的起哄声:“别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到现在还缠绵未起?”“我看昨晚抬金银珠宝手都抬酸了。”“潘家坪这诡森森的地方还真有宝藏?”。
“....。。”果然话题成功转移到别处,忽然感觉心情舒畅起来便起身开门准备出去了,突然一连串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木门打开时外面一片笑脸盈盈的脸齐刷刷扭头看向这边时,个个如同见了鬼一样双眼瞪圆脸色煞白,宛如刚才一秒前吞下一坨屎难以下咽。“你们昨晚是打鬼去了?”一个六旬的老太太撑着个拐杖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弄了弄我头上竖起来的短发,吓得一拍大腿:“我的亲娘诶,你们昨晚还真够折腾的,这小脸被摧残得面红耳赤细皮嫩肉。”周围一群老男人哄堂大笑,惹得我们无精打采的勉强笑笑直径走上了那个大花轿上。
从此以后,听到潘家坪阁楼一听订婚,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战战巍巍。过了几天太平日子,没看到有任何人来捣乱我们平静的生活总算是长歇一口气了。我搬个椅子躺在茶馆外享受日光浴,阿凯老早就去工作室忙里忙外了小日子还过得舒坦,那赵老头从这次后一连几次都忙着筹办正式婚礼,说改到4月恰逢吉时正好送入洞房,每每谈到这时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鱼尾纹都皱得一团,连茶馆里的几个老熟人见他都说“老爷子今天气色真好。”惹得老头眉开眼笑。
“喂,少妇,咱们去大街上溜达溜达买些玩具,准点去幼儿园接小颖子如何?”老远,二狗就驾驶着他那小得可怜的甲壳虫冲我直挥手,我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