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改颓态,焕然一新,天下学子就没有不想来这里的!”
严世蕃露出笑容,显然身为小祭酒,为父亲的声名感到骄傲,旋即又轻轻叹了口气:“海兄乃两试案首,琼山菁英,本应为贡生入学……”
海玥接上,平和地道:“可惜我恶了王提学,是不可能得到当地举荐的。”
两场考第一,一场考倒数第一,不问可知,这就是得罪了第三场的考官,严世蕃倒是佩服,身为士子,敢跟一省提学对着干,胆子真大啊!
对方显然也得到了巨大的回报,得了陆炳看重,这位可是当今陛下的潜邸旧臣,又独立于锦衣卫系统,多少人想要结交呢,都没有门路,有了此人的青睐,一旦在京师风生水起,区区广东提学,又算得了什么?
舍小取大,值得!
严世蕃确定了这位是凭借真才实学得陆炳看重,顿时开始尽心尽力:“海兄可知,家严的《季考岁试法》自推行后,月月都有不合格的监生被裁汰?”
“哦?”
海玥有些惊讶:“能者留,庸者出,国子监若可贯彻季考岁试法,当真可福泽天下才子!”
这制度无疑是极好的,但执行起来,也很不容易。
比如他之前如果接受了吴麟的举荐,由严嵩的路子入了国子监,那如果他考试不合格,是淘汰还是不淘汰?淘汰了,是不是就得罪了两位高官要员?不淘汰,那制度就变得有名无实,其他学子也不会服气。
所以严嵩任祭酒四年间,真的将《季考岁试法》推行下去,淘汰了一批不合格的监生,还能摆平各路关系,没有处处树敌,这份能力连嘉靖都有所关注。
严世蕃笑容却很谦逊,好似经不住夸赞,两颊还有些羞涩,又摆出推心置腹之态:“《季考岁试法》并非我朝之制,早在唐朝太学时期就有了,每隔一段时期进行考试,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淘汰,然制度如此,真正执行却难之又难!”
“国子监作为官方最高的学府,里面免不了有着滥竽充数之辈,那种单纯混日子的倒也罢了,以父荫混个资历,等到年纪够了再补个官,但一些举荐进来的就不好办了,拉帮结派,一片歪风邪气。”
“家严铁腕整治,绝不姑息!”
“而有淘汰的,自然就要有补录的,家严在位时,补录的监生也以才华见长,然近来,却就近选拔补录的人员……”
海玥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等在这里。
补录!
严嵩确实淘汰掉了一批最差的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