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咧嘴一笑:
“大人且听我说完——我烧的时候,可是有两名检校亲眼所见。”
刀锋猛然一顿。
面具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低沉如冰。
“你说……什么?”
陈小七举起打狗棒,神色肃然:
“我陈小七对天起誓,若有一句虚言,棍断丐亡,永世不得超生!”
检校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似要从中挖出破绽。
陈小七心中暗笑:发誓是真,可我没说烧的是真图册啊……
沉默片刻,检校冷冷开口:“好,待我查证。若属实,丐帮活;若作假——”
“丐帮上下,一个不留。”
他转身欲走,陈小七却突然高声道:“且慢!我还有一事禀报!”
检校侧目,杀意未消。
陈小七咽了咽口水,压下喉间干涩,从怀中掏出两张残破票税,铺展在案:
“大人请看,近日码头流传的‘神秘鱼纹’,我疑与私运脏银有关,便派人日夜蹲守。”
他指尖一点,将两张残税拼合——
“咔嚓。”印记严丝合缝!
“李侍郎的药铺,明为运药材,实则在船舱夹层藏银。”
陈小七抬头,眼中精光闪烁,“这茅厕残纸与船中银票的票税,正是铁证!”
检校凝视拼合的印记,面具下传来一声冷哼:
“小叫花子,你最好别耍花样。”
陈小七歪头一笑,稚气未脱:“大人明鉴,我哪敢呢?”
画舫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毛襄面具下那双锐利的眼睛。
他盯着陈小七,刀锋般的目光似要剖开这八岁孩童的皮囊,看清内里藏着的究竟是何等心思。
“什么‘神秘鱼纹’?”毛襄冷笑一声,“陈小七,你当我是三岁小儿?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陈小七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打狗棒上的纹路,终于开口,嗓音低沉,不似孩童:
“大人可知,前几日丐帮险些爆发瘟疫?”
毛襄眉头微皱。
“我略通医术,勉强压住疫情,可那赵掌柜的那家药行——”
陈小七的指节骤然攥紧,“见势抬价,一剂救命药,竟要十两银子!”
他抬起眼,眸中寒光乍现:“我帮中七名弟子,因无钱买药,活活病死。”
毛襄的刀鞘微微一顿。
“所以,赵家药行必须倒。”
陈小七一字一顿,“而李侍郎,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