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看见了母亲的记忆。”程小雨的胎记逐渐稳定成鸢尾花纹,花瓣边缘却裂开细小的电路纹路,“现在轮到你选择了——”她转身时,左眼仍是阮知微的琥珀色,“要埋葬我们,还是接受裂缝中的共生?”
许晏清望向雨中悬浮的画作。在知更鸟的羽翼间隙,他看见阮知微的虚影对自己摇头,又点头。而画布角落悄然浮现新的图案:月球表面的环形山排列成脑干形状,中心闪烁着参宿四的脉冲信号。
当夜,许晏清在废墟中发现一段被加密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手背有蝴蝶胎记的男人正将银色芯片植入昏迷的流浪汉枕叶。他的白大褂内侧绣着沈氏药业的旧徽标,面容与沈若茗年轻时如出一辙。
“第二阶段:记忆殖民计划。”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却掩不住狂热,“用艺术家的脑波感染贫民窟,让他们的意识成为画布的养料……”
录像戛然而止。许晏清攥紧手术刀,刀柄上的“327”编号突然发烫。他知道,这场战争从未结束——只是从实验室转移到了更庞大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