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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安在望楼上继续观察着,看到南诏军推着覆土车固然进到了一百五十步内,暗自点头,然后就看到何文钦一脸不快的上来了。
赵怀安并不理会这些,而是继续观察寨外,等待张歹那边的反击。
但何文钦上来后,直接就抱怨道:
“都将,那张歹听了后,很是怪话,怨怼得很。”
赵怀安不搭腔,只是在看营外。
在那里,敌军见箭雨小了,果然开始冲奔向前,很快就和后方的队伍拉开了差距。
等到了壕沟边,那些南诏军纷纷开始将车里的土袋扔向壕沟,但出头就被箭矢攒射在了地上。
后头的南诏军想继续举盾营救,要将伤员往后拖,可这一段路是在弓弩射程内的,于是不仅人没救到,他们也被密集的箭矢射伤在了一百五十步以内。
就这样,这一段路哀嚎不止,军阵那边的南诏军不敢上前营救,只能留这些伤员在战场上流血哀嚎。
身后的哀嚎刺激了前头壕沟边的南诏勇士,当即有几个就要从壕沟边游过去,这么窄的壕沟,还不是随便巴拉两下就过去了?
可谁知道,这些人一下护寨河,直接被里面的鹿角、木刺扎破了脚掌,然后因施展不开,直接淹死在了壕沟里。
一时间,前后皆是哀嚎,南诏军士气再不如之前那般气势如虹。
……
也是看完这些,赵怀安才转头看向了何文钦,皱眉:
“你是说张歹有怪话?还怨怼?”
何文钦有点心虚,但还是点头说道:
“我传都将令,那张歹似乎不认同。”
赵怀安点头,忽然问了句:
“哦?那他如何说的?”
这一点何文钦不敢欺骗,照实讲了:
“都将没说原因?”
赵怀安听了这个,点了点头,然后脸就拉下来了:
“所以后面这些话都是你说的?”
何文钦一下子就急了,连忙解释:
“都将,那张歹听了你令不先执行,反而还要反问一句?这不是心里不认同都将吗?”
但赵怀安淡淡说了句:
“我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我认为张歹说的没错,反而你在这搬弄饶舌。”
说完,赵怀安将佩刀丢给了何文钦。
何文钦吓的人都僵了,以为师父是让他自戕。
却不想赵怀安下一句就是:
“在后面呆久了,倒是养成了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