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敌军旗帜翻飞,一阵密集的鼓点中,从左边方阵中涌出一支部队,人数在二三百人左右。
和刚刚的乡夫一样,他们也扛着牌盾,推着小车,然后冲上来填沟,动作麻利快速。
此时,金马寨上,负责守壁的张歹激动大喊:
“弟兄们,南诏狗奴冲上来了,给咱好好的杀。”
说完,张歹自己还射了一箭,一看没中,恨得大骂。然后就从旁边抢过来一把弩,一箭正中,这才高兴作罢。
金马寨这边箭如雨下,那边南诏军步履艰难,虽然有盾车在前,但依旧有军士中箭倒地。
这支南诏军的制度性明显要更强,每每有军士倒地,后头就会有南诏军举着牌盾将伤员拖回来。
这一幕全部都被望楼上的赵怀安看到了,他思量了一下,将何文钦喊了过来:
“大郎,你去前头和张歹说,把敌军放到壕沟边再射。”
何文钦拎着铁牌,爬下望楼,然后一路举着铁牌大喊:
“军令紧急,速速避让。”
营寨空地上正休息的军士纷纷让开通道,让何文钦冲上了南面营壁。
当何文钦爬上来的时候,木板上的张歹正兴奋大射,忽然看到都将身边的门徒,忙问:
“何事?”
何文钦先将铁牌给张歹看,然后口述:
“将令,把敌军放到壕沟边再射。”
张歹对这令摸不准头脑,将铁牌接过摸了一遍,皱眉问了句:
“都将没说原因?”
这下子何文钦反而皱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类型相斥一样,这个出自山棚家族的何文钦很是看不惯张歹这个老匪,哼了句:
“听令就是,哪那么多话。”
听了这话,张歹嘴角一咧,乜看了一眼何文钦,将铁牌丢回去,轻蔑道:
“知道了。”
然后转头不理会何文钦,对身边的扈兵吩咐:
“你去营壁上跑一圈,让大伙把贼军放到沟壑边再打。”
木墙不长,那个和张歹一起出来的扈兵听了令,直接就在墙边,边跑边传话。
看着所队都不明所以的样子,张歹横了一眼边上的何文钦:
“咋?给你一把弩,也来射一射?”
何文钦冷着脸,抱拳下去了。
等何文钦一走,张歹脸就黑了下来:
“狗东西,有你好受的。”
说完,他就大喊一声:
“兄弟们,将贼放近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