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有得到响应,与她并肩眺望悬崖下的安锋眼神充满悲哀,阿普顿以为对方还在为小孩子的死而心痛,他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喃喃说:“可怜的,愿你的灵魂安息。”
安锋看着阿普顿,平静地问:“为什么?”
这句话,将刚才遮掩两人之间那温情脉脉的面纱一下子撕开了。
沃尔金少校不是一个傻蛋,相反,他有可能是一个具备很高智商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著名黑客高手。
阿普顿参与了绑架行动,即使沃尔金少校最后时刻再迷糊,拥有足够智商的他只要将前后联想一下,就能推测出阿普顿在其中起的作用。这时候如果沃尔金少校一味的装糊涂,继续若无其事的与阿普顿周旋,那么,只能说沃尔金少校生了异心,他将真实的感情隐藏起来,有可能准备装傻卖萌的寻找逃脱机会,有可能准备恶毒的反报复。
老外不像国人那样心眼多,大多数老外都将心中的喜怒哀乐呈现在脸上,他们生长的环境要求诚信,在这种环境成长下,装腔作势反而容易……露出破绽。所以安锋一点也不装,他的表现完全是一个率真的、纯朴的,没啥心眼的狂热青年。
青春,都是这样,简单而率真。
阿普顿脸色更苍白了,她沉默了片刻,整理好思绪轻轻地解释:“我曾经也这样,我曾经是他的绑匪,那时我才十三岁,然后他成为了我的男人,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敢说,我不敢让人知道,所以我只能按他说的做。”
别逗了,或许你曾经是罪行的受害者,但现在,你是罪行的实施者。
稍等,阿普顿轻声的道歉:“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安锋很无奈的摇摇头,阿普顿轻轻牵起安锋的手,轻声解释:“按他们说的做吧,他们向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你会得到一笔钱,一笔很大的钱,然后你整个人,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或许那时候我可以公开跟你在一起。”
这时安锋脸上的表现很精彩,好像很迷茫,好像很犹豫,好像很挣扎,阿普顿轻移两步,走到安锋的侧面,端详着安锋的脸色,继续劝解道:“我听说了,他们说你是导弹部的,整天工作在地下几百米的环境内,整天接触的是放射性物体,按正常情况你活不过四十岁就会疾病缠身,这种生活你难道还没过够吗?
现在有另一种选择,你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借助这笔钱,你在什么地方躲藏一会儿,两年或三年,等你的事儿平息下来,你可以重新回到我身边……
嗯,刚才你救我,让我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