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驻虞都到现在,除了最初递交了国书,以此表明他们的来意外,到今下却没有任何举措。”
“哪怕御前没有传来任何旨意,北虏和西川两国使团呢,却也没有说什么,诸位就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会不奇怪呢。
熊严、刘谌、黄琨、罗织、尹玉几人相视一眼,这心里默契的生出想法,这跟他们想的出入很大。
“姐夫,辛苦你一趟。”
见众人不言,楚徽撩袍道:“就说今夜,本王会在鸿胪寺会馆设宴,以此来接待川国九皇子。”
“是。”
尹玉作揖应道。
别看尹玉是楚徽姐夫,但在很多时候,尹玉的态度却是恭敬的,这一切都源自于在大兴殿的那位。
以皇亲国戚的身份,在中枢署理对应职权,这在此前是从没有过的事,也就是今上登基了才有了。
即便是到现在,明里暗里盯着他们的,那还是不在少数,对于尹玉来讲,把份内事做好是关键所在。
罗织这闷葫芦,是领光禄寺不假,但他却很少掺和朝中事务,他那姑父刘谌,是掺和不少事,但人尚的是武安长公主,而他呢,是三人中徘徊的,反倒是他,成了比较好突破的了。
这人啊,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喜欢拿软柿子捏。
对尹玉来说,他能叫人随意拿捏了?
所以尹玉要做的事,一方面承办好天子明确的各项差事,一方面跟小他很多的小舅子打好关系,然后才是刘谌、罗织他们,这个前后顺序是不能错的,只有这样,他在朝的根基才能一点点牢靠下来。
进了中枢,要懂得借势,而非是依赖别的,尹玉是聪明的,他也做不出依赖别人的事,所以他走的路,是他深思熟虑后抉择的。
“王爷,您真不再考虑下?”
在人都走了以后,熊严却去而复返,抬手对准备走的楚徽说道:“臣觉得西川的那位九皇子,只怕是有别的目的在。”
“熊大人的担忧,本王明白。”
见熊严如此,楚徽笑笑道:“他要是没有别的目的,那本王也不会在鸿胪寺会馆设宴,有些事儿吧,终究是要试探了,才能知晓,熊大人觉得本王说的对吗?”
“臣……”
熊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他心里总有些不放心。
“好啦。”
楚徽笑着朝熊严走来,伸手扶着熊严手臂道:“接待使团的事纷杂,这几日,要劳烦熊大人,及时向御前呈递奏疏,本王还有事,就不留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