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坐的那辆车望了一眼。
陈林犹豫,武通便又催促了几句,那意思便是真要出了事,天黑林密的,便是他这修行者,也不敢保证能照顾整队人周全。
武通毕竟是大镖头,陈林却也不能不听,只好传令下去全速前进,赶天黑前到达建川城。
听闻命令,言诚不由微微一怔。
“怎么?”陈月儿见他面色有异,立时相问。
“一路行来,林木越来越密,生气越来越浓。”言诚说,“前方更是苍翠连绵,丘陵起伏。若是在平地,天黑前赶完十里路倒不算难,但在这种地方……只怕到时正好行到林木最浓密处,反而不安全。”
“有道理!”陈月儿点头,跳下车去抢到前车,向陈林说:“爹,言大哥说了,这般赶法,天黑前正要赶到林子最深密处,反而不安全。”
“那依他之意如何?”武通不冷不热地问。
“他倒没说。”陈月儿说,“应该是在这边选合适的地方扎营吧?”
武通冷笑,并不接话。
陈林也不由沉吟起来。
“你难道信那小子的话?”武通面露不悦之色。“你是行惯了四方的人,看今时天色,再看路程,哪有赶不到的道理?这小子危言耸听,我看就是故意要将咱们留在这里。是何居心,我就不好说了。”
“言大哥能有什么居心?”陈月儿不悦了。
“那你去问他。”武通转过头去不理她。
“爹!”陈月儿望向陈林。
陈林再次沉吟。
武通是行惯了江湖见惯了世面的人,他亦是如此。观如今天色,想脚下路程,确实没有赶不及的道理。
“还是赶路吧。”他终于下了决定。
陈月儿心里焦急,又驳不过他们,便又跑回车前问言诚:“言大哥,我爹他们都不听话!我说不清楚,你去向他们说说吧。”
“好。”言诚点头。
同行便是伙伴,对方有情,他不能无义,这种利弊相关的事,他自然要对对方说明。
见到陈月儿拉着言诚前来,武通脸色立时一沉,向陈林低声说:“你家闺女莫要看上了这小子!万一是歹人,可就有你受的了!”
陈林的脸色也不由变了变。
“陈伯。”言诚上前,拱手为礼。
“言小哥,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陈林说,“但我与武老弟都是行惯了四方的人,此时天色尚不算晚,加紧赶路,十里路并不算长。”
“你要是以人的脚程来算,那倒是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