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是个热情的姑娘,但似乎是第一次外出远门,因此对一切都感新鲜,缠着言诚问寒乌国与成溪国的风土人情,山河景观。言诚知无不言。
他本是有学问在身的人,又擅长言谈,因此说得生动有趣。不光是陈月儿,连商队其他经常行走四方的人,亦听得津津有味。
“言小哥口才真是好。”有人点头称赞,“我也去过成溪,但听你再这么一说,却觉自己什么也没看到,真有再走一趟的冲动哩!”
“言小哥好学问。”有人称赞,“我看你出口成章,是有才学的人,实应该去考个功名呀。”
言诚微笑摇头。
“非我所好。”他说。
“功名算什么?”陈月儿说,“言大哥喜欢经商,那也是好的。将来成为我爹这样的大商贾,连城守老爷见了也要拱手问好呢,多威风?”
“小丫头知道什么?”陈林摇头而笑。
武通却始终用怀疑而警惕的目光盯着言诚。
一行人休息过午,熬过了最热的日头,便整队出发。商队一行二十多人,除了武通和他六个部下是镖师外,都是陈林的伙计。
商队向前而去,言诚坐在车上,便省却了步行劳累。陈月儿喜欢听言诚说话,便与他坐到一起,聊起旅途见闻来。
一路谈笑,旅途便不至于无味,不觉间日影倾斜。
武通坐在头车上,不时回头向言诚这边望,望后便皱眉。眼见黄昏将至,他一摆手,唤过一旁一个部下,低声吩咐:“你到后车去,给我盯住那个言云。”
“镖头对他不放心?”镖师问。
“搞不好是贼人的探子。”武通哼了一声。“月儿那丫头天真,陈大哥一把年纪了,竟然也天真起来。这可关系着二十几人的性命,大意不得!盯住他,若真有不对,不必请示,一刀杀了!”
“是!”镖师眼中寒光一闪,退了下去,来到最后一辆车上坐下。
目光始终不离言诚。
天色渐暗,大地一片温暖之色,但山影倾斜越来越长,阴凉之意大起。
“便在此地休息吧。”陈林望了望周围,对武通说。
“这里林密,我看不安全。再向前十里,便是建川城。”武通说,“咱们加紧赶路,天黑之前定能赶到,比在这里安全多了。”
“十里?”陈林观望天色,“只怕赶不及吧?”
“快马加鞭嘛。”武通不大高兴地说。“万一这里有贼人,里应外合的话,足以把咱们一队人都吃了。”
说着,故意回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