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吴惊枝起身，肃容说道。“他们明里不成，就暗里使各种手段，来败坏银光城与城主的名誉。这一次城主公开招徒，他们便派人前来故意扰乱。之前绑架平民女子是如此，今日，恐怕亦是如此。”

“您的意思是，阮兴和明英朗是受了赤辛所托？”言诚问。

“当是如此。”吴惊枝点头。

“行这些事，全无意义。”言诚摇头。

“确实没有任何意义。”吴惊枝说，“不过对于奸邪小人来说，能败坏他人名誉，心里便能有少许安慰。”

“我们不是奸邪小人，自然料不到他们心中所想。”言诚一笑，“那么不想也罢。”

“今日言先生挽救了整个银光城画界的名誉，更救了老朽，老朽却不能不想。”吴惊枝正色道。

“吴老言重。”言诚一笑，“‘先生’一称，弟子实不敢当。”

“言先生自称‘弟子’，老朽却更不敢当。”吴惊枝亦笑。“言先生画技惊天，实令老朽西服。但……”

他看着言诚，心中有疑问想说出口，却又不大好意思。

“吴老是要问蛇眼之事吧？”言诚却料到对方心中所想。

“正是如此！”吴惊枝点头。“这一条赤蛇的确极有气势，但仔细看来，画功却略显粗糙，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一只蛇眼，却真是惊人，仿佛随时要有火焰喷涌而出一般。想来那一对猫狗，并非被蛇所惊，却是被那蛇眼火焰惊到。所以，老朽实在不解。”

“不敢相瞒吴老。”言诚诚恳作答，“在下虽然有几分画技，但……但其实只会画女子。至于旁物，却无一点心得。”

“这……”吴惊枝愕然。

只会画某一事物者，倒也多见。

只是这事与那蛇眼之迷有何关系？

“在下有心修行，奈何却缺少关键念元，终不能入道。”言诚毫不隐瞒，将自己之事说了出来。“因此，在下一直苦思，终于想通以画入道之法，方能调动天地念力。”

吴惊枝闻言，满面惊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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