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城众人一个个望着言诚,情不自禁地拍起掌来。
“不错,在人家做寿之时跑来挑战,这实在是下作无耻至极的事!”有人叫。
“若是吴老与你有深仇大恨,便也罢了,你何时来报仇,均有你的道理。”有人讲起理来。“但你只为自己扬名,便挑人家大喜的日子来生事,这……这算什么呢?”
有人立时接话:“民谚有云:挖绝户坟,踢寡妇门,这都是丧尽天良欺负善良的极恶之行。他们这手段,只怕与这有得比了。”
众人不由哄笑起来。
吴惊枝脸上隐约露出一点笑容,是为有人替自己报仇生出的快意。
但他知道,此事终不能就此了结。
因为败了就是败了,不能胜利找回来,那始终还是败了。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敢比吧?”明英朗冷着脸,厚着脸皮厉喝。“终究你们无疆净土的画界,没有一个提得起的人物!”
众人怒视着明英朗,一个个摩拳擦掌。但摩拳擦掌之余,望向那张猛虎图,又深知自己绝非其对手。
不由一时黯然。
“并非不敢比,只是不应于吴老出面而已。”言诚缓缓摇头。
“难不成是你来与我比?”明英朗冷笑而问。
“在下不才,今日本是来向吴老求教绘画之技的。”言诚诚恳地说,“但没想到遇到这等事,虽不才,却也要迎难而上,便算为吴老作个马前卒效力,权当学费。”
说着向吴惊枝一礼到地:“不知吴老可愿给晚辈这个机会?”
众人皆惊。
这少年要自己上?
转念一想,心中又不由大赞。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先一口咬定,自己是来向吴惊枝求教的,把自己的身份、地位,甚至是画技才能,都降到了弟子辈的境界。
然后转而代吴惊枝应战,不但是对明英朗的羞辱,更是一种保证。
胜了,便是吴惊枝不入门的弟子大胜荆原画圣;败了,却也不过是未能入吴门的画师,败给荆原画圣。
妙!
吴惊枝心中亦如此感叹。
但随即又觉得不对。
前面已然败了一次,这次若再败,又怎么能盖住之前失利的污点?
终归是自己技不如人,终归是自己败于他人之手,而且不敢再应战。
除非……这少年能胜!
但怎么可能?
吴惊枝暗中摇头。
明英朗看着言诚,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