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春风,拱手为礼。“是我玩笑开得太大,这边先赔罪了。”
“老夫方才言语不当,还请于公子海涵……”刘宜亦站了起来,拱手陪笑。
于问之看着这一屋子人强挤出来的虚伪笑脸,哈哈一笑,持画转身而去。
“于公子且慢!”
“于公子留步!”
叫声不绝。
小二看得目瞪口呆。
于问之快步而回,回头向小二叮嘱:“不论他们谁求见,一律给我挡了回去!”说着开门进屋,转身紧闭门户。
“如何?”见他进来,众人立时相问。
“痛快,痛快!”于问之哈哈大笑。
“换成了?”有学长欣喜而问。
“换个屁!”于问之哼了一声,“那群凡夫俗子庸俗无比之辈的字,如何能放入我们书会,平白污了我们书会的清名!”
说着,将那边众人丑恶嘴脸学了一遍,众人听后不由大大皱眉。
有人当即一拍桌:“会长,你做得对!真没想到这刘大家是这样的,那一手行书如此飘逸,为人却如此庸俗丑恶!”
“今日方知,字如其人这话,纯是扯淡。”一位学长摇头感叹。
“字也好,画也罢,不过是一门技艺。”言诚认真地说,“又怎么可能表现出书画之人的品德修养?这话本就不对。”
“没错,不对!”于问之将画卷双手捧着递向言诚。
“你的画,才是真正的宝贝,怎么能用来换那些垃圾货色?”他郑重说道。
“特原物奉还。”他说。
言诚笑了。
“若于兄看重此画,便送予书会吧。”他说。
于问之立时面露喜色,也不推辞,一点头就把画卷收了起来:“如此,便多谢了。”
“客官。”这时小二敲门进来,面露为难之色。
“虽然客官已然吩咐过,但他们闹得厉害,怎么也要我来通禀一声……”
于问之一摆手:“烦劳小二哥转告他们,我们现在没空。让他们几日后到书会那边找我,我必给他们答复。”
小二躬身退下,众人闭口安静,便立时听到了外面隐约的感叹与催促声。
片刻后小二再来,仍是代众书画家相求,于问之仍是之前那一番话。
一来二去,那些人也只好作罢。
于问之却是长出了一口胸中恶气,连呼痛快,拉着众人频频举杯,最后喝得有些醺醺然。
他拉着言诚的手,声音时高时低地说:“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