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举不避子。”云襄儿认真地说。“你若不懂这意思,我便再解释一遍——君子推举贤士时,对外不会避讳自己的仇人,对内不会避讳自己的儿子。再说得直白点,便是举贤之时哪管他是我儿子还是仇人,只要他有那才能与德行,我便推荐。”
景严的面色微微变化。他本只以为云襄儿只是修行境界了得,不想还是一位才女。想以表面文章唬住对方,全无可能。
于是正色。
“那指的是推举贤士。”他说,“而我现在是指出小人。”
“言诚做了何事,有小人之嫌?”云襄儿认真地问。
那态度似在请教,于是令景严心情愉悦,以为有机可乘。
于是再正色。
“接近修行者,意图利用,这便是小人行径。”景严说。
“原来如此。”云襄儿点头。
突然又问:“景公子来此参试,所为为何?”
景严一怔,脱口口便答:“自然是拜到银光城主,战国大人门下为徒。”
“为何要拜战国为徒?”云襄儿再问。
“自然是习得更强念术,纵横天下,一展抱负。”景严答。
“那么便是要接近更强者,意图利用其以求得自身本领提升了。这不也是小人行径?”云襄儿认真地问。
景严怔怔无语,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修行者与凡人的区别,便在于力量。”云襄儿说,“若无力者与有力者结交,便是意图利用,便是小人行径,那么力弱者与力强者结交,不也应是意图利用,是小人行径?”
“这……这终是不同的。”景严想要反驳,一时却想不出说辞来,额头竟然见汗。
“昔时征战,一方兵败,士兵逃散。有一人狂奔出五十步远,忽然见前方百步远处,有人比自己逃得更快,于是便嘲笑对方胆怯。”云襄儿说。
“若说有不同,我想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吧。”云襄儿笑。
“这……”景严词穷。
云襄儿不再理他,手上有念力发动流入门户之中,那门便缓缓开启。云襄儿迈步向前,第一个离开。
门外有大厅,门对面是台阶。顺阶而上,便有分向左右的两个出口。云襄儿迈步走向左方。
左道便左道,只要能坦然走到最后,又如何?
景严一惊,匆忙发力推开中门,疾奔而出。
未能说通云襄儿,已然是败了一成,若再让云襄儿抢得第一个完成测试的荣耀,岂不是完败?
他脸色铁青,快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