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严静静地站在最后一道门前。
大厅空旷寂静,因为只有他一人。他不语,大厅中便无声。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三道门,露出微笑。
一路行来,每过一扇门,身边便要少去许多人。而到了最后,便只剩下他一人。
不过他知道,有一个人亦会来到此处。
所以他静静地等待着。
他知道那人与言诚的关系很亲密,很近。因此,他更想破坏这种亲密,这种近。
至少到目前为止,看来他已经没有杀掉言诚的机会。那么,能让言诚身边的人离其而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痛快的报复。
也是胜利。
身后有响声,接着,左边那道门打开,云襄儿缓步走入大厅。
门关闭,大厅再次静寂无声。
云襄儿看了景严一眼,便径直向着左边的门走去。
“这当是最后一道门。”景严说。
云襄儿未答,伸手抵在门上。
景严很是不悦。但随即想:这样的女子,愿有这样的资格。于是他微笑,再开口。
“因为是最后一道门,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他说。
“为何等我?”云襄儿问。
手仍抵在门上。
“只是想劝你。”景严的态度亦很诚恳。“我们不但是修行者,而且是修行者中的天才。与凡人结交并没有什么,但如果被凡人利用,传出绯闻,那便不妥。你这样高洁的女子,原不应被人在背后议论。”
“仅因别人背后的言论,我们便应放弃自己的选择?”云襄儿问。
“人言可畏。”景严说。“尤其对女子而言。”
“那样活着岂不很累?”云襄儿摇头。
“言诚只是一个小人。”景严说。“他接近你不过是想利用你。就如同围绕在我身边那些考生。”
“我不知如何定义君子与小人,但至少在背后说人短长,非君子所为。”云襄儿说。
“君子中正,不偏不倚,举贤不避亲,举恶不避仇。”景严坦然而言,“这是持义而发的肺腑之言,而非背后诽谤的小人行径。君子只言真理,便有千军万马阻挡,我亦是这么一句。”
“说得有道理。”云襄儿点头。“也很有气势。”
又一笑:“不过我听到的道理,与你说的似乎不大一样。”
“请赐教。”景严恭敬一礼。
他心中得意,隐约觉得云襄儿慢慢便会为己所动。
“君子外举不避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