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平静而短暂,也注定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安宁的祥和。
周默回到指挥部后检查并稍微调整了一下部队的整体布防情况,了解了一下各部队、各阵地当前最新信息,并交流自己的信息,再看了一下伤亡报告,并实地检查了遭到米军炮击的工事结构毁伤状况,最后到新医院里慰问了一下病患状况。
周默还没来得及悼亡牺牲的战士们,天空就已经开始吐出一丝鱼肚白……
看着土坑里,余烬尚未将熄,火花还在政委遗体上跳动,周默发出了发出有些疲惫叹息:暂时的和平已经结束,新的一天又将迎来新的伤亡,愿逝者安息……
他知道安德烈大校是个半東十字教信徒,他们也崇尚“入土为安”,可是他身上的易燃物还是周平亲手撒上去的……
天知道将安大校胸口的那坑坑洼洼已经变形的铭牌掰断时,作为亦下属亦友的少年有多么痛苦,他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有人能将自己的骨灰送到父母手上……
“哭?有什么好哭的?”火焰舔舐木材的噼啪声中,还夹杂着有人小声的抽泣声音,这是重炮联队的士兵闻讯赶来悼念、送别他们最敬爱的政委的。
“联队长……政委、联队长和参谋长都死了……”一股情真意切的颤音,说明三位在部队里确实受到大家的爱戴。
“我知道……”不想去追究对方的语病,但并不代表周默要放任这种悲伤情绪的蔓延,虽然三位老首长骸骨残火躺在一个坑里显得确实悲戚……
没人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让火光映红了自己的眼眶。
“你们既然知道他们牺牲了,为什么不秉持他们的遗志,好好休息、然后为他们复仇?”
看着这些露西娅族、德裔、煌族士兵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围聚在这里,为了一个共同的国家舍生忘死,周默的鼻子就感觉一酸。
“联队长……”
“祖国母亲总是平等的爱着我们每一个人,亦如他们将血、肉、意志全然奉献给她!”暗道一声抱歉,临时从老魏的坟头将手风琴重新拿起,开始鼓动有些破损的风箱并调节自己的情绪,他也想哭,可是他并不想让大家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
“Черезтерниикзвёздам,(经受过重重磨难)
черезрадостьислёзы(也经历过欢笑和泪水)
Мыпроложимдорогу(我们终踏平了前路险阻)
изавсеславаБогу.(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