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用手压着脑袋，想要将那种不自信从他的脑袋里驱逐出去：他不是在畏惧米粒，而是在思虑米粒看起来有些的举棋不定的做法。

早在朝战时就已经证实米粒并非不可战胜的，后面的越战、第二次波斯战争的全面撤军、大夏战争的战略态势颓废都证明曾经的“不可一世”，那只是离人远去的“神话”而已，不是什么无可辩驳的事实。

“地上神国”、“人类灯塔”只是被一群恭豸、殖人吹捧得繁花似锦的幻想，不代表它们真的没有一点问题。

打败它们，也并非昔日资讯不同的山间少年的异想天开……

只是现在作为主攻方向的东方攻势军群，推进进度滞后确实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呼……”繁杂的念头让他的双眼再也合不上，掀开被子、穿好鞋他决定出去走一走。

……

“怎么？你也睡不着？”水声叮咚的江面反射着茭白的月光，照在赵刚白净的脸上显得有些惨白，如何使用修辞手法来记述已不再重要，但看到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就会让人自然而然想起工作的重压给人带来的乏力感。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光是看着周默就知道：赵刚显然想起他过往那些不能言喻、甚至三缄其口的私人秘密。

“你觉得有压力是一件好事吗？”

周默没有回答对方，躬身捡起江滩上的鹅卵石放在手中把玩，然后反问到。

“或许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坏事吧……”

赵刚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关于你的『变化』……你觉得是好事吗？”

“你相信『公正』吗？”赵刚没有正面回答周默的问题，而是从大石头上蹭起身踱步进入阴影中。

“……”周默没有选择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一句并不算是对方的提问，而更像是陷入了某种对于已经逝去很久过往回顾的状态。

“我很敬佩那些追求公平正义的人们，因为他们很可能会面临死亡……人类始终是要进步的，再说一次，崩溃要加速了！『利己』、『自私』、『兽性』、『剩余价值』、『性爱自由』、『过分平权』、『物质』、『拜金』、『资本』、『慕强』、『历史虚无』，闲话至此，这些东西最终会毁了我们……”

大段的念出这些略显中二的台词，这里没有谁会笑话他，赵刚像是终于逮着谁讲出了心里话。

看得出现在刚子哥情绪才慢慢恢复到正常水平，不过从哪些晦涩难懂的话语里周默也听出了一些不寻常：恐怕温文尔雅的刚子